崔什子低頭執子下棋,自得其樂的與自己同下,聞言頭也沒抬的說道∶"您在猶豫。"
周緒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
他的確在猶豫不決。
崔什子下了一會抬起頭來∶ "主母留在回焱,您擔心主母會生您的氣。"
"讓主母提前離開的話,您又無法抽身與她同道。"
崔什子說完覺得愛情這東西還真是奇妙,誰能想到如今的幽州節度使居然也會有如此兒女情長的時候。
周緒狠狠的揉了一把臉,最終還是道∶"還是如夫人的意吧。"
崔什子笑道∶"您就這麼怕主母生氣?"
周緒聽了,一本正經道∶"文若你還沒成親,不懂婚後之事。"
"夫妻之間哪有什麼怕不怕的,我與夫人一向是情投意合,怕這一詞勿要再說。"
崔什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您懼內。"
周緒∶""
崔什子難得見主公吃癟,好奇問道∶ "主母生氣起來很可怕嗎?"
他雖然是主公的心腹,但終究還是男人,不好與主母走的太近,但依他看來,主母是一個讓人相處起來如沐春風的人。
崔什子想象不出來那麼溫柔的主母生氣起來是什麼模樣,能製住一向專橫獨/斷的主公。
周緒瞥了一眼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崔什子∶"夫人就算生氣也是貌美如花的。"
崔什子想到主母豔冠幽州的容顏,讚同的點了點頭∶"主公說的極是。"
"那您還怕主母?"
周緒說道∶ "不是怕。"
他想了想又說道。
"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