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蘭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緒愛極了夫人含笑的樣子,親了親她的臉。
等嬌嫩處上完了,他執起夫人的手,手心朝上,往上麵輕輕的吹了吹,白皙柔軟的玉白手心裡有幾個痕跡不明顯的月牙紅痕,有幾個痕跡已經破皮了。
因夫人生性羞澀的緣故,他上床之前就把燈滅了,夫人手心的傷還是他睡醒時把玩夫人的手發現的,周緒趁著夫人熟睡的時候對比了一下,是夫人的指尖自己掐弄自己的手心造成的。
蕭洛蘭想縮回手,羞赧道∶“不用了,已經不疼了。”
周緒將夫人的手重新拿回來,還是細細的在紅痕處抹了積雪膏。
蕭洛蘭望著周宗主的臉,沒由來的臉熱。
"怎麼自己傷自己了"周緒將積雪膏收好,這才問道,聲音溫和。
蕭洛蘭想起自己昨夜揣測周宗主的心理,愈發說不出口,她能怎麼說,說不信任他,說她感覺他那時會懲罰晴雪,所以才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什麼。”蕭洛蘭不想說這個話題,想起他們剛做不久的約定,又不熟練的在後麵加了一個∶“周郎,我們起身吧。”
周緒看了一會夫人,蕭洛蘭被他看的有點不安,垂下眼睛,忽然感覺自己被擁在了周宗主的懷裡。
“夫人儘管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娘倆受任何委屈的。”
蕭洛蘭怔了一下,看向周宗主,發現他這次沒有笑,認真的看著她。
“相信我。”周緒親了親夫人的臉,聲音並不大,卻輕緩從容。
蕭洛蘭攥著手,眼睫垂下,落在玉白的臉側,像是蝴蝶翩躚。
周緒望著夫人眼尾眉梢處的成熟豔姿,不管她有多麼柔若無骨,夫人的背脊始終是挺直的,就連搭在膝蓋處的手都透著端正,這讓夫人此刻意外的清冷絕豔,唇色紅的像一朵盛開的花,唇角微抿,她在搖擺不定,似乎在想自己要不要交出自己的一顆心,徹底相信自己。
周緒在想,為什麼不呢?他會對夫人好的,連帶著對她的女兒也視如己出。
蕭洛蘭最後輕聲道“我知道了。”她相信這一刻的周宗主說的是真心話。
周緒笑著親了一口夫人的唇,心裡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預感。
夫人不相信以後。
她的心啊,永遠不為他的愛沉迷。
這讓周緒感到挫敗又感到興奮。
"等會我給夫人畫眉可好" 周緒笑問道。
終於可以起床了,蕭洛蘭心裡鬆了口氣∶“好。”
春花,夏荷,秋月,冬雪四個女婢帶著洗漱之物依次進入房內,周緒讓她們隻管伺候夫人就好,自己弄好以後就在旁邊等著夫人。
蕭洛蘭洗漱完畢,周緒揮手讓她們退下,自己給夫人畫起了眉。
妝台位置極好,蕭洛蘭一抬眸就可以看見大開的窗景,遠處落雪滿千山,金光萬條。
蕭洛蘭看了一會,又看向鏡子。
鏡中的自己隻能看見一半,另一半是周宗主的背影,他穿著長袍,寬大的袖口垂落在妝奩上,粗大的手掌拿著螺黛給自己畫眉。
下手很穩當,眉型流暢自然,對稱勻色。
是遠山眉。
周緒放下點唇筆,望著夫人。
眉如遠山,眼似春水,豔若牡丹傾城色。
周緒看著看著忽的捧起夫人的臉,將她的唇脂吃了乾淨。
蕭洛蘭就知道這人沒一刻消停的,等他親完了以後,又重新拿點唇筆沾了點唇脂點在唇上。
“夫人真好看。”周緒對夫人從來都是不吝誇讚。
蕭洛蘭被誇的有點耳熱,避過周宗主灼灼的目光∶“周郎,我們去吃飯吧。”
周緒大笑著親了親可愛的夫人“妻有所令,莫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