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全家其樂融吃完了飧食之後。
蕭洛蘭與周宗主一起逛園消食,兩人到了不係舟那裡,此處為鏡湖水域之,山腰處的湖麵上大量水汽如白霧升騰,銀盤之下,月色與白雪交映成輝,湖麵因天冷結了層冰,遠遠望去,宛若天空之鏡映照繁星閃閃星碎。
蕭洛蘭看了一圈,覺得這裡的景色真不錯,她坐在湖邊欄杆處,遙望著鏡湖。
“夫人喜歡這裡”周緒坐在夫人身側,笑問道。
蕭洛蘭看向周宗主,眼眸清亮∶ “這裡挺好看的, 青山先生上次來這也非常喜歡。”
周緒望著夫人,親了親她微涼的臉頰,歎道∶“可惜我明天就要去節度府和都督府處理公事了,等過幾天旬休了,我再好好陪夫人。”
蕭洛蘭聽到周宗主有事要做,便正色道∶“周郎應以公事為重,不用時刻陪著我。”
其實蕭洛蘭心底還覺得輕鬆了些,當然她不是討厭周宗主,而是兩人獨處時,周宗主對她看的緊兩人已經成親了,實在無需時時刻刻在一起的,他若有事可以去忙,不用特意遷就她。
周緒聽了心裡酸溜溜,不過他裝的好,臉上一點也沒流露出來,反而關心的又說了一遍自己以前的提議“夫人在府裡若覺得無聊可以在家裡隨便弄個什麼賞梅,賞雪宴喚一些宗裡女眷或者來解悶,或者去街上聽戲看曲,到年關了,閬歌城裡會非常熱鬨。”
“好,我知道了。”蕭洛蘭點頭笑道,心裡微暖∶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晚上早點歇息,你明早還要起床練武。”
“既然夫人喜歡就再看一會。”周緒道。
等兩人回去時,已經月上中天。
洗漱完畢後,蕭洛蘭背靠著枕頭打了一個淺淺的哈欠,困意上湧,雪頸修長間隱約露出兩根一紫紅一暗金的細繩。
蕭洛蘭將紫紅色的小鳥陶哨從脖頸處拿出來放到枕頭下方,準備明天再戴,手摸到另一根暗金色的細繩時,微微頓了一下,她從脖頸內抽出暗金細繩,繩子是流沙軟金做的,末端係著一塊玉牌。
說是玉牌,隻不過是兩個雕刻而成的小字。
乾瓔。
正是她的字。
兩個字不大,字體卻是頗為張狂,正是周宗主寫了字之後讓公孫氏的那位老人複刻到玉牌上的,兩字加起來不足她小指長,極為袖珍玲瓏,就連雕刻它的原材料也很小,等雕刻完畢,隻剩下一些玉屑,被那老人珍而重之好像捧著絕世珍寶一般又收藏了起來。
尤其是雕刻時,那位老人好像不是在雕字,而是在雕他的血肉一般,萬分悲痛又難忍不舍,聽到刻字時那種天打雷劈的呆滯模樣,讓蕭洛蘭記憶猶新。
這玉牌的玉究竟是什麼玉
蕭洛蘭將玉牌放在燈火下看著,入手微沉,顏色呈現一種厚重的乳白,細觀有雲紋,玉色純正無暇,在燈火下反射著溫潤的玉色,一眼看去,隻覺得是極好極好的玉,讓人神暈目眩。
周緒洗漱完畢就上床了,一眼就看到他的夫人好奇的打量著手裡的玉牌,他掀被進入被褥,手在夫人衣領處一滑,春光乍泄。
周緒撲過去,嗅了個滿懷,嘿嘿直笑,攬住夫人往他懷裡帶,大掌揉搓不停,狠狠的親了夫人∶“夫人身上好香。”
蕭洛蘭臉色微紅,玉牌隨之掉落在她的月匈上。
周緒側身凝視著隨呼吸起伏,而一上一下的玉牌,暗金色的細繩落在最高處,玉牌似乎也染上了夫人的溫度。
玉體通透,活色生香。
周緒俯身,親了親玉牌。
蕭洛蘭喘了口氣,輕聲問道“這個玉是不是很
貴”若是太貴重了,她還是找空收起來,免得時刻擔心著。
周緒挑起暗金細繩,刻著兩字的玉牌隨之升高,搖搖晃晃,他端詳了片刻,眼眸深深,將玉牌放好,笑道“配夫人正好。”
蕭洛蘭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話,愈發對這個玉牌起疑“我還是找盒子收起來吧。”
“這個玉牌夫人隨身帶著。”周緒笑著親了親夫人”此玉聽說有靈,夫人戴著我心裡安心。”
莫非是類似平安符這樣的東西,估計被哪個大師開過光了吧,蕭洛蘭猜測著,不過究竟是什麼玉?蕭洛蘭被親的迷迷糊糊的,還是沒能套出周宗主的話。
次日一早,周緒早早起床,先是與兒子在練武場練了半個時辰,隨後換了身衣服,與夫人,女兒,慎之一起吃飯,拓跋家的兄弟請完安就離開了,並未留在府中用餐。
蕭晴雪聽到阿爹要上班了,忙給阿爹盛了一碗湯,遞給了阿爹,乖巧無比∶"阿爹當差辛苦了。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