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蘭臉色更紅,羞赧道:“彆鬨。”
周緒鬆開夫人的手腕,低頭親了親夫人臉頰,流連在她的眉心,發髻,耳邊,呼吸炙熱,酒氣熏的蕭洛蘭耳尖微紅。
蕭洛蘭睜著眼睛,聽見了周郎輕的不能再輕的話。
“我很高興。”
“將來,這天下將是我們的天下,夫人與我共享之。”
蕭洛蘭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興奮。
男人的眼睛裡全是野心,亮的如同黑夜中的獸瞳,他仿佛要撕碎一切,那種忍捱十幾年,即將成功前的忍耐壓抑平靜在她麵前被打碎,放肆的宣泄出來,從胸膛裡傳出的笑聲傳進蕭洛蘭的耳膜,她的手心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聲,連帶著蕭洛蘭的心也莫名的快了起來。
他親著她,蕭洛蘭被親的迷迷蒙蒙之際,忽然被抱得很緊,蕭洛蘭輕輕喘著氣,她扭過頭隻能看見周郎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膀處,胡茬弄的她的脖頸微癢。
蕭洛蘭覺得周郎的情緒忽高忽低,她想了想,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個動作她已經很熟練了。
其實她陪他的時間也不算長,從幽州到長安的路,大部分是他一個人走的,幼小的時候,年少的時候,青年的時候,而立之年的時候,中年時候,人的一生,那麼長又那麼短,每一日的相伴都應珍惜才對。
“怎麼了?”蕭洛蘭輕聲問道。
周緒聲音低沉幾分:“就是突然想起一個人了,他叫鄧無雙,很久以前,在我還沒闖出名堂前,這人名聲比我大,我很不服氣。”
“見了麵,覺得也不過如此。”周緒語氣一如年輕時那樣狂妄無比:“舉世無雙的無雙將這個稱號對他來說名不副實。”
“後來呢?”蕭洛蘭聽著周郎熟稔的語氣,問道。
“後來,就是反目成仇,我親自送他上路了。”周緒說得輕描淡寫。
蕭洛蘭聽著周郎的過往,然後輕輕的回抱住他。
周緒笑道:“成王敗寇,自食其果,沒什麼好說的。”
等下次出征。
他要殺他最後一個同袍舊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