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立刻看向她:“怎麼了?”
白露伸手要抱抱:“我腿麻了,抱我回床上睡午覺。”
陳尋笑著走過來,微涼的手指頭輕輕點了點她鼻頭:“今天怎麼站這麼久,腿難受嗎?”靠牆打直了身體站立,看起來簡單,其實可不怎麼容易,很快就會肌肉酸痛僵硬。每次吃過飯白露都要這麼站十分鐘,說是保持身材和體態,反正陳尋也搞不懂這些,隻是在她需要的時候隨時來到她身邊聽候差遣。
白露雙手勾住他脖子,一點不客氣地把全身重量壓他身上:“剛才吃撐了嘛,多消耗消耗。”
等把人抱到床上,陳尋鬆開手卻沒被她放開,反而是笑得勾/人地把他往床上拽時,陳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白露剛才說的吃撐了多消耗並不單指靠牆消食物。
兩個都是年輕人,白露貪陳尋的男/色,陳尋對白露又愛得不行,才剛在一起就分開了這麼久,隻是兩天的瘋狂哪裡足夠彌補這麼久的分彆?
所以乾柴碰烈火,兩人大中午就拉上窗簾一陣胡鬨,下午白露去上課的時候一臉滋潤,眼角眉梢都是柔媚的春色,不知又勾動了多少小年輕的那顆少男心。
因為周導那邊提前跟陳尋說過電影還有後續工作到時候要聯係他,所以陳尋也沒找穩定工作,而是像以前那樣找了兩份兼職,一份是遊樂園裡幫忙守射擊攤的,一份是超市幫忙卸貨的。
一份在白天,一份在下半夜淩晨的四五點,隨來隨走,工資日結。
所以周導介紹的人聯係上陳尋,再根據陳尋電話裡的指引一路找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塑料凳上打五顏六色的小氣球往牆上掛的陳尋。
來人一愣,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真切地懷疑自己是找錯地方了。
可是看看手機屏幕上青年笑出一口白牙的照片,再看看不遠處補充完氣球已經開始拿著掃帚簸箕清掃起“戰場”的陳尋,又確實沒找錯人。
來人一樂,揣好手機上前,也沒急著跟人認識,而是假裝自己也是來玩氣qiang的,問守攤的青年:“你這邊怎麼收錢的?”
“二十五塊錢五十發,老板要玩嗎?”陳尋根本不知道這人是來找自己的,認真做好守攤的工作。
“氣qiang準芯跳過沒?”
“肯定沒有啊,不信你試試,上手就知道了。”
“那我付錢,你幫我打怎麼樣?我想給我女兒帶個玩具回去,就那個最大的那個。”
陳尋有些為難,雖然很想幫對方,最後還是遺憾地搖頭拒絕了:“不行啊老板,對不起,我們這裡有規定不能自己上的。”
想了想,又實在不忍心讓這樣一位惦記女兒的好父親失望,左右看了看,湊近一點小聲說:“老板,要不然你先自己試試,不行的話等會兒我下班了再去彆的氣qiang攤給你打個大熊。”
原本就是隨口一說,已經想要表明身份的中年男人心念一轉,故作遺憾地繼續演下去,“好吧,那我先試試,小夥子你打得準不準?”
陳尋抿唇笑得有些靦腆:“還行吧。”
其實很厲害,他對很多技巧性的東西都學得很快,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專門靠套圈打qiang這些項目弄到獎品拿去再擺攤賣錢。
後來年紀漸長,也明白人家擺攤的人不容易,就轉而去薅商場裡娃娃機的羊毛賺零花錢給家裡減輕負擔去了。
中年男人打了兩回都沒贏到大獎品,看起來對方真的很想贏個大熊帶回家送女兒,真就一直在旁邊等到陳尋下班。
陳尋也沒辜負對方的期望,很輕鬆就在另一家攤位上給中年男人贏回了同款大熊。
到這時候,兩人已經聊了不少了,天南海北生活工作,多多少少都聊了些,已經對彼此有了初步的認識和好感。
抱著都到他肩膀高的大熊,中年男人笑著伸出手:“陳尋,你好,再認識一下,我叫張海豐,是周導介紹過來的,想跟你聊聊簽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