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錯了!”
“再也不敢了,耀哥!”
這幾個小混混被打得服服帖帖,全都哭著舉起雙手:“耀哥饒命!耀哥饒命!”
巷子口昏暗的燈光照在冷冷盯著三個小混混的少年身上,他微垂著雙眸,不耐煩的用手帕擦乾淨拳頭上的血跡,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野性和銳利。
“鈔票撿起來。”
在少年清冷的聲線下,那幾個小混混連忙把掉在地上的港幣撿起來雙手奉上。
沈清這時候也回神,準備跨過倒在地上的鋼管悄悄離開,誰知道剛抬起腳,一個啤酒瓶伴隨著樓上的爭吵聲一起從樓上砸了下來。
‘啪’地一聲脆響,讓小巷子裡的幾人都回頭看過來。
沈清和四人的目光對上,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想偷偷溜走的沈清,衝幾人笑了笑:“我路過,你們繼續。”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看著轉身離開,背影清瘦纖細的沈清,被人稱為耀哥的少年神色瞬間變得疑惑起來。
“耀哥,你認識那個靚女?”細仔問道。
“不認識!”簡耀淡道。
他隻是覺得沈清有點眼熟而已,但他確定自己從沒見過沈清。
短短幾分鐘,沈清經曆了兩場打架鬥毆事件,讓她感覺到了香江的混亂和危險。
所以接下來她的行動,一直很小心,跑的也比剛才更快了。
大約兩分鐘後,沈清跑進了一家開在廟街裡麵的喪葬店:“老板,買個銅鈴和羅盤……”
沈清接下來的話,在看到從喪葬店裡走出來的身影時,頓時消失了。
耀哥?
那個在前麵小巷子把收保護費打的嗷嗷直叫的少年,竟然是這家喪葬店的老板???
有沒有搞錯??
沈清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了看喪葬店,目光在店裡的花圈和紙紮人上麵,移到了此時正低頭往手上纏紗布的冷漠少年身上。
簡耀瞥了眼站在燈光下,白淨漂亮像朵百合花的沈清,問道:“買什麼?”
“我要銅鈴和羅盤。”沈清連忙說。
這兩樣東西,她待會兒有大用。
簡耀從櫃子裡找出銅鈴和羅盤遞給沈清:“八十。”
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沈清有點肉痛,在簡耀冷冰冰的目光下,她試著講價:“能便宜點不?”
簡耀:“不能!”
……
一分鐘後,沈清心滿意足的拿著銅鈴和羅盤,在簡耀冷冰冰的目光中走出了喪葬店。
“老板,我下次還來照顧你的生意啊。”沈清對簡耀晃了晃手裡,花50塊錢買來的銅鈴和羅盤,露出了來到香江後的第一個燦爛笑容。
簡耀麵無表情的把門關上,沈清似乎聽見從門後傳來老年阿婆的聲音:“耀仔啊,崽崽啊……虧錢了。”
……
沈清拿著銅鈴和羅盤,來到了廟街的戲院。
裡麵正在上演粵劇,從外麵聽著聲音都非常熱鬨。沈清掃過停在戲院門口的賓利,見車牌號尾數是兩個8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沒來錯地方。
她要等著賓利車的主人出來,得對方劇情算命。
可現在時間還早,沈清估摸著粵劇還有會兒才結束,就在附近賣魚丸的攤上坐了下來。
沈清看牌子上明碼標價,一碗魚丸麵5塊錢,在香江這種地方已經算很便宜了。
“老板,來份魚丸麵,再給我來瓶汽水兒。”沈清餓的厲害,就沒舍得虧待自己。
手工捶打出來的魚丸肉質緊實有嚼勁,再配上小魚小蝦熬出來的海鮮麵,鮮的沈清頓時滿足的眯起了雙眼。
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白白淨淨的坐在那裡,隻是低頭吃麵就很引人注目。
坐在車上的蘇啟蘭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街角邊的沈清。
她愣了一下,坐在她身邊的顧紹謙立馬關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霸占香江報紙和香江市民注意力的豪門福星顧二少,其實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由於從小被顧家當繼承人培養,年輕英俊的顧紹謙顯得比同齡人更沉穩得體。
看見看見上心的人難受,渾身清貴氣質的顧紹謙也感覺自己心口變得難受起來:“要不要送你回醫院?”
“我挺好的……”蘇啟蘭笑著搖頭,指著坐在桌邊吃魚丸麵的沈清說:“就是看見個老鄉。”
顧紹謙隨著蘇啟蘭的視線望過去,正好看見幾個古惑仔坐在了沈清旁邊的位置上。
顧紹謙沒看到沈清的正臉,隻看見個青春窈窕的側影。黑色長發紮了個高馬尾,露出來的耳朵皮膚在路燈下白的發光。
蘇啟蘭看著坐在沈清身邊的古惑仔,皺了皺眉:“她怎麼和這些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