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簡耀送去警署的時候,鐘sir正在審訊室裡審問豪哥和賣魚勝。
“鐘sir,你就彆再問了,你問了又對付不了。”賣魚勝吊兒郎當的坐在審訊椅上:“你不如操心操心自己啦,你當了十幾年警員,為什麼升不上去?就是你不懂的變通啦。”
豪哥聽見賣魚勝的話,哈哈笑著點頭。
目光卻在瞥見陪著沈清的簡耀時,眼裡閃過一絲恐懼,這個機車崽大人太痛了,他現在肺部和喉嚨都還痛的很。
賣魚勝看見沈清的時候,還吹了聲口哨:“女神算來了,你來算算我幾天能出去?”
態度輕佻,眼神黏膩。
簡耀眼神一冷,他還沒動手的時候,沈清已經大步走了進去,一巴掌扇在賣魚勝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審訊室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目光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清。
少女濃密的睫毛垂的低低的,那雙乾淨清澈的雙眼,此時冰冷直薄的盯著賣魚勝,賣魚勝不自覺抖了抖身體,不敢再說什麼?
簡耀微微眯著雙眼,見沈清站在審訊室慘白的燈光下,渾身都散發著光。
她的美麗是帶著鋒芒的!
“說吧,背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沈清問。
被沈清震懾住的賣魚勝張了張嘴,要說出一個名字的時候,豪哥忽然冷笑起來:“我們不知道!”
沈清瞥著豪哥,豪哥說:“有本事你算出來啊,你不是會算命嗎?”
原本被沈清算命本事嚇到的豪哥,這時候又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是啊,我會算命。”沈清輕飄飄的說:“我算準了你們會死,給機會不要,那你們都去死好了!”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這些爛仔彆欺人太甚。
沈清目光冷冷的盯著豪哥和賣魚勝,那銳利冰冷的眼神,讓豪哥和賣魚勝有種錯覺,好像沈清已經看到了他們死亡的畫麵。
陰冷的寒氣瞬間門爬上後背,沈清看他們害怕了,笑了笑沒說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鐘sir出來送兩人的時候,告訴沈清:“任豪和賣魚勝兩人假扮警察,偽造通緝令,又犯下綁架案,按照香江的法律,兩人坐牢坐定了。”
沈清點了點頭。
鐘sir又看著她說:“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儘管來警署找我。”
“謝謝。”沈清笑了笑。
看著沈清和簡耀走出警署的背影,鐘sir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個大陸來的妹崽,也不知道到底惹上了什麼人?竟然三番四次的被古惑仔盯上,這次竟然連人也綁了。
鐘sir目送沈清坐著機車離開後,這才收回目光轉身走進了審訊室。作為警察,他有責任保護沈清,查出事情的真相!
沈清離開醫院後,沒回去,而是和簡耀去了醫院找殘雞英的老婆……
晚上十一點,殘雞英的老婆剛做完檢查被護士推了出來,殘雞英立馬衝上前問道:“怎麼樣?我老婆是不是懷孕了?懷的是不是兒子?那個大陸妹算的準不準?”
“是啊,你找的那個算命大師真準。”殘雞英老婆笑著說:“如果不是她,我們的baby就保不住了,得謝謝她。”
殘雞英聽見老婆的話,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問醫生:“醫生,我的崽是兒子嗎?”
幫人看性彆,是犯法的。
更何況這是還是胚胎,根本看不出來。
醫生沒回答殘雞英的話,而是說:“你老婆懷孕兩個月,有流產先兆,要保胎的話最好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下地。”
醫生取下臉上的口罩,正在和殘雞英和他老婆交代事情的事情,忽然看著走廊那邊的靚女愣了一下。
殘雞英扭頭看過去,看到沈清和簡耀暗叫一聲不好,拔腿就從二樓窗戶翻了出去。
“殘雞英,你跑什麼?”沈清趴在窗戶邊,衝調下二樓的殘雞英大聲道:“我是來看嫂子的。”
沈清也聽見了醫生說的那些話,俗話說禍不及妻小,沈清也怕嚇到殘雞英老婆,讓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給弄掉了。
殘雞英這時候光顧著逃命,根本管不了這麼多。翻牆逃跑的時候,殘雞英鬼使神差的騎在牆上回頭看沈清,見她沒追上來,鬆了口氣。
就在沈清以為殘雞英會跑回來的時候,殘雞英卻跳下醫院圍牆瞬間門就跑不見了。
沈清:“…………”
算了,殘雞英老婆還在醫院,他不可能不要老婆和崽的。
倒是他老婆有些害怕的看著沈清:“你們是誰?”殘雞英老婆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戒備的盯著沈清:“是不是殘雞英欠你們錢了?”
在原著劇情裡殘雞英這個爛仔,卻有個很好的老婆。
因為沒學曆找不到正式工作,天天打零工賺錢。殘雞英有時候在外麵砍了人,彆人找上門來,殘雞英老婆還得拿出辛辛苦苦攢的錢來付醫藥費。
殘雞英老婆因此累的流產了兩個孩子,這次好不容易在四十多歲懷了一個孩子,所以看的很重要。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說:“我明天發薪水,雖然不多,但我會還給你們的……剩下的錢,能不能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還?”
怕沈清不答應,殘雞英老婆連忙說:“真的,我會還錢的。”
沈清看著這個高齡懷孕,躺在病床保胎,還得擔心收拾男人留下來的爛攤子,就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雖然不理解這種在婚姻中受儘苦楚,還不願意離婚,反而把家撐起來的女人;卻不會把和殘雞英之間門的事,連累到這個可憐無辜的女人身上。
“嫂子,我是來感謝殘雞英的。”沈清把簡耀手中拎著的營養品拿了過來,在殘雞英老婆不相信的眼神下,笑眼彎彎的說:“我今天差點被人綁架,是你老公心軟救了我……”
沈清沒把真相說出來,而是撒謊:“所以我聽說你在醫院,就來看看你。”
“真的?”殘雞英老婆那張慘白憔悴的臉上全是懷疑。
“當然了。”沈清笑的軟軟甜甜:“綁架我的豪哥和賣魚勝都被警察抓了,我就是想來問問雞哥知不知道是誰指使那些人綁架我的?聽說他們關係不錯,想知道雞哥有沒有聽他們說起這些?”
殘雞英老婆雙手捏著被子,神情緊張的看著沈清。
“嫂子不知道也沒事兒。”沈清笑容不減,語氣卻比剛才更溫柔:“我今天就來看看嫂子。”
她推著殘雞英老婆進了病房,把營養品放在了床頭櫃裡,又給殘雞英老婆泡了奶粉:“嫂子,保胎的時候要多喝點奶粉,多吃點水果和瘦肉,多補充點營養和維生素……”
沈清把泡好的牛奶遞給殘雞英老婆說:“其他事不要多想,你自己和肚子裡的寶寶才是最重要的。”
沈清的溫柔體貼,讓殘雞英老婆紅了眼眶,從小到大沒人和她說自己最重要。
殘雞英老婆抿了抿唇,壓下眼底的淚,衝沈清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沈清眉眼彎彎,大家都是女性,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沈清看時間門不早了,就對殘雞英老婆說:“時間門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沈清轉身離開的時候,殘雞英老婆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說:“等等……”
沈清轉頭。
“紅姑……”殘雞英老婆捧著熱牛奶,緊張的說:“我聽到他們喝酒的時候,說起過紅姑讓他們綁人……”
紅姑?
沈清想起餘菲菲當初還想把自己送去紅姑那裡的事情,在心裡冷笑。
看沈清沉默,殘雞英老婆以為她不知道紅姑,就又說:“紅姑在油麻地的鳳樓裡做……”殘雞英老婆本來想說做雞,可看沈清隻有十五六歲,就改口說:“在鳳樓裡招待男客人,今年快40了,以前在歌舞廳當舞女,是豪哥的馬子……”
沈清:“謝謝。”
而這時候,跑出醫院的殘雞英忽然被人套麻袋,綁上了一輛麵包車。
“你們乾什麼?救命啊!救命啊!”殘雞英掙紮大喊,麵包車門‘砰’地一聲關上,殘雞英身上的bb機也掉在了地上,被麵包車輪碾碎。
沈清和簡耀則去了油麻地找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