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哪有不危險的?”紅姐沒把沈清的話當一回事:“不危險的生意也不賺錢,我既然跟著你做生意,是賺是賠我都認了。”
為什麼都是做生意,沈清能在台風天,短短幾天就賺了近一十萬的純利潤??
還不是因為沈情敢想敢乾,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搶占先機,紅姐覺得沈清就是最懂的搶占先機的人了。
沈清的一顆心也是滾燙,因為1970年的香江,在沈清眼裡簡直到處都是商機。到處都是等待拆遷發展的地方,也有很多商貿生意的機會。
等她再掙一筆資金,就可以開個房租租賃公司,倒賣一手房子和地皮,等拆遷暴富。
拆遷代表著到處都要修房子,搞建築工程或者開發商,就算是開個裝修公司,也能站在風口上賺大錢。
哎,自己手裡的資金現在還是太少了。
否則她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哪還用得著為了賺錢,四處找機會,到處奔波想辦法?
紅姐看不懂香江有啥好賺錢的地方,也不知道沈清去泰國囤大米,有什麼好辦法出手或者賺錢。
但她懂一點,沈清是老天爺的親生女兒,懂算命,能看透天機,不管什麼樣的生意,隻要跟著她乾肯定沒錯。
看著鬨哄哄的元朗街道,紅姐心裡也跟著變得滾燙起來。
紅姐在沈清的指路下,把大卡車停在了元朗區的一個圍村外麵。
圍村裡平時沒什麼外來人,猛不丁看到機車在前麵開路,後麵還跟著大卡車和麵包車,都忍不住圍過來看熱鬨。
沈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次的行程有點高調。
不過這個圍村比較亂,人多點才更安全。經曆了綁架事件後的沈清,也不敢當‘孤勇者’。
因為沈清發現,她剛從大卡車上下來,已經有人鬼鬼祟祟的盯著她了。
沈清眼神敏銳的看過去,見對方是個長相和善的年輕男人。
大概一十出頭的樣子,穿著花襯衫,剃著寸頭,在沈清看過來的時候,還對沈清笑了笑了。看著更加和善,但是總給人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年輕男人看沈清身邊跟著的簡耀不好惹,很快收回了目光,轉身往人群外走去。
在走到村子裡的岔路口時,年輕男人又回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沈清。
鐘sir和徒弟沒下麵包車,而是坐在車上等沈清他們。
也有村裡的小孩,圍到麵包車麵前看人鬨。
鐘sir就掏出糖果遞給那些小孩子,眼睛卻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圍村周圍的情況,尤其是那個眼神直勾勾盯著沈清的年輕男人。
鐘sir把對方的形象外貌都記在心裡,趁著給小孩兒遞糖果的功夫,從小孩兒口中把年輕男人的身份打聽清楚了。
知道那個年輕男人不是圍村本地人,而是外來人口的時候,更是記在了心上……
“天水圍很亂的,以後你彆一個人來。”紅姐走到沈清麵前,一副大姐大姐的模樣說:“去哪兒都把我帶上。”
“我想請彪哥當我的保鏢。”沈清說:“以後出門在外做生意,我就把彪哥他們帶上。”
紅姐雖然厲害,但始終是個女人。
大部分情況下,女人在體力和威懾力上都不如男人。
當然,沈清並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隻是要請保鏢保證安全的話,肯定還是請飛虎隊退役啊sir更有安全感。
“這個想法好,我回去就跟彪哥說,讓他當你保鏢。”紅姐笑著說:“上次冷佬他們都還說你這個小老板大方,想一直跟著你乾,如果知道你請他們當保鏢,不知道多高興。”
沈清和紅姐說說笑笑的走到了天水圍村最裡麵的一棟房子麵前,簡耀上前敲門,好一會兒屋裡才傳來男人沒睡醒的聲音:“咩個?”
“你好,我們是來買大米的。”沈清說。
很快,緊閉的大門就從裡麵打開。
一個穿著汗衫短褲,踩著人字拖,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打著哈欠問:“想買多少?”他就是沈清來天水圍找的米佬。
“買上百噸。”沈清笑著說。
米佬聽見這話睜開眼,看見沈清的時候愣了一下,因為沈清白白淨淨,長得實在太漂亮紮眼了。
光是笑眯眯的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天色都亮了幾分,連吹過的熱風都似乎變得清涼起來。
對於美的欣賞,米佬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把頭轉向了紅姐身上:“你說買多少?”
話雖然是沈清說的,但是沈清看著就是個女學生,十六七歲的年紀,白淨漂亮,和簡耀都是未成年人。人之中,就紅姐是個成年人,又看著風風火火比較像老板,所以米佬才會下意識問紅姐。
“剛才小老板不是說了,買上百噸泰國香米。”紅姐指著沈清說:“這才是老板,主事人。”
就算親耳聽見紅姐這麼說,米佬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清:“你,和我談上百噸的生意?”
“對呀。”沈清笑眯眯點頭:“我知道你是香江有名的掮客,專門做泰國的大米生意,所以這次才會上門找你談生意。”
“不知道你做不做這單生意?”沈清問。
“做。”米佬看沈清連自己的底細都知道,就笑著說:“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
他笑著把沈清迎進了屋,本來想給沈清倒點開水,卻發現屋裡什麼都沒有。
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老婆在泰國那邊盯著今年大米的收成,沒在家。我也早上剛到家,家裡什麼都沒有,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兒。”沈清不拘小節:“咱們談生意就好。”
雖然話這樣說,但是米佬還是給了隔壁鄰居100港幣,讓對方幫忙燒水泡茶,端過來。
“不知道老板姓什麼?”米佬問:“想買幾等的泰國香米?”
“免貴姓沈。”沈清笑著說:“一一等的大米我都要,其中一等大米20噸,一等大米70噸,等大米10噸。”
等大米是最次的,在經濟發達的香江,銷量不是很好。
銷量最好的是價格適中,味道也比較好的一等大米,所以沈清要的比較多。
一等大米就是有錢人吃的,價格貴,口感糍糯香甜,價格比一等大米歸上四五倍,沈清就隻要了20噸。
米佬一聽沈清開口,就摸透了香江的大米市場,知道她人看著年紀小,卻是有真本事的生意人。
當即也不敢小看沈清,態度也變得比剛才更認真:“我這邊幫忙收大米的價格,一等5塊,一等1塊,等是6毛,你能接受嗎?”
沈清笑著搖頭:“我想和你一起去泰國,把價格打下來。”
米佬挑眉,他忽然覺得沈清好像沒那麼靠譜了。
這個大米價格是他收了好幾年的價格,如果能打下來他肯定早就打下來了,還會輪到這個年輕的妹崽。
年輕人做生意就是太急躁,太看重利益,一點都不懂的變通。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被家裡人房出來曆練本事。
沈清靠譜的生意人形象,在米撈眼裡瞬間變成了不靠譜的一世祖。
“沈小姐,恕我直言,價格恐怕打不下來。”米佬說:“今年台風月就提前登陸了,很多富豪都提前訂購了一批大米,導致泰國本地的香米價格也比往年高出很多。”
“我隻是一手販子中的其中一個,手上的資源有限,你想買上百噸大米,我可以幫忙。但是你如果要低價購買上百噸價格,我可能辦不到……”米佬說:“泰國那邊最近搶購大米的風很大,否則我老婆也不會守在那邊了。”
“我知道米佬哥是個懂行且靠譜的大米販子,所以才會來找你合作。”沈清笑容不變:“而且你老婆是泰國本地人,你手上的資源會比其他的販子更多一點。”
知道的挺清楚,就是想占便宜想瘋了。
米佬又在心裡給沈清貼了個標簽!
沈清和米佬談生意的時候,紅姐就坐在旁邊喝茶,因為她聽不懂,就不想對沈清的生意指手畫腳。
簡耀則坐在沈清身邊,打量著房子周圍的情況。
米佬偶爾和簡耀都視線對上,心裡都有點膽顫心驚的,這個少年的眼神好冷好利,好像一眼能把人看透。
米佬心裡發毛的收回目光的時候,又聽沈清說:“我打算和你去泰國,不管價格能不能打下來,我都會付你一筆傭金。”
沈清繼續說:“如果價格打下來了,我也會付給你提成。”
這……倒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米佬有些心動,同時覺得沈清是個送錢的大怨種!
有錢不賺白不賺,米佬點頭答應了沈清的要求:“我後天晚上會坐飛機去泰國,如果沈老板想去,就把機票買上。”
“機票還得勞煩米佬哥幫我買。”沈清把機票錢掏給了米佬,米佬看她從書包裡掏錢的時候,是從一踏百元大鈔上抽出來的。
而且她書包裡還不止一塌百元大鈔,心裡都震驚了。
米佬不是沒見過很多錢,她是沒見過誰上學還往書包裡塞幾萬塊錢的學生崽。
要是被人知道,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對方,你來搶我啊,你來搶我啊。
真是個冤大頭。
米佬笑著接過沈清遞來的機票錢,又在心裡感歎了句。
其實沈清是想去銀行存錢的,可是存錢的地方離喪葬店有點遠,所以她就打算和米佬聊過了以後,再找啊雯把港幣兌換成美元。
沒想到卻給米佬造成了誤會,但是米佬數錢的時候,發現錢給多了,他準備把錢還給沈清,卻聽她說:“錢沒錯,因為我要買6張機票。”
“她除了帶我,還要帶四個保鏢。”紅姐說。
她早看出來這個米佬看沈清的眼神像在看冤大頭,所以說出四個保鏢,是想震懾米佬,彆打歪主意。
哦,帶四個保鏢啊,果然是哪家的豪門千金。
以後沈清要再說自己普通人,不是富一代,米佬都不信了。
和米佬約定了去泰國的時間,沈清等人就離開了天水圍。
“沈清,剛才盯著你的是個外地崽,好像是個泰國人,你小心一點。”鐘sir把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訴了沈清。
“好。”沈清點頭,把自己雇了四個保鏢的事情告訴了鐘sir。
鐘sir點頭,多找幾個保鏢是對的,尤其像沈清這種漂亮有能力,背後還有綁架犯沒揪出來的人,實在太危險了。
“既然你有四個保鏢我就放心了。”鐘sir說:“警署還有案子讓我去辦,我就先走了。”
“拜拜。”沈清揮手告彆了鐘sir,這才上了紅姐的大卡車去了銀行,找啊雯把龍哥給的萬潤金換成了美元。
其實去泰國,用泰珠更好。
可是現在網絡不發達,想換泰銖的話,得去泰國的銀行用美元換才行。
沈清正在換錢的時候,兩個洋人警察走了進來:“沈清,有人舉報你殺了虎哥,這是逮捕令!”
“有沒有搞錯?她怎麼會殺人?”紅姐率先罵了起來:“死撲街的洋人,是不是看我們華人好欺負,就想來抓替罪羔羊?”
“閉嘴。再說話,把你也一起抓起來。”為首的那個洋人警察指著紅姐大罵:“我們這邊有她殺人的證據,而且風水師林立平也算出殺人凶手是個年輕女人,我很確定,就是她。”
洋人警察趾高氣昂的指著沈清說:“死者死前唯一的接觸就是你,你還預言了死者的死期,我合理懷疑你是有預謀的犯罪。”
“把她給我抓起來。”洋人警察根本不給沈清說話的時間,就要暴力抓人。
“等等……”沈清大聲說:“你說我殺人,有證據?還有人舉報我?”
沈清看著來者不善的洋人警察,猜測他們背後肯定有人故意指使他們這麼做,否則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在華峰銀行?這是對自己的行程了解的很清楚。
是抱狗老太婆嗎?
“我也是個風水算命大師,虎哥的死,是我算出來的。”沈清說:“而且,在虎哥死後,我也去警署做了筆錄和口供,還用算命的本事,幫鐘sir抓住了殺死虎哥的凶手。你現在說我是凶手?我合理懷疑你是個假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