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他都是往最危險的任務執行,兩人聚少離多的幾乎見不到麵。
最凶險的一次,任務是完成了,可子彈已經在他的心臟裡麵定居了。
他卻能靠著意誌力強撐回來,沒有就此倒下而亡。
他說了要平安回去見她,就絕不會違背誓言。
閻王來了都會說活不成,可在司徒璟不合眼幾天幾夜的搶救下還是活了。
他們同樣說過的,這輩子他們幾個誰都不能少,閻王親自來了也得要滾。
虞瑤很害怕,可無法說出來彆再去的話,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使命。
幸好,幸好後麵攢的榮譽夠了,還有他們在背後一直周旋,獨孤肆已經開始安排回來的路,今後不會再經曆那麼危險的事。
想到這幾年的種種,虞瑤哭得更加厲害,拳頭捶打在他胸膛發泄。
可硬邦邦的胸肌反而讓她被一直嗬護出來越發嬌嫩的皮膚疼了。
“都是我不好,不哭了乖。”獨孤肆親親她的小拳頭,可想得久了眼神也不對味。
恍過神時,乾柴烈火的,獨孤肆已經將她抱著壓在沙發,虞瑤的唇微微紅腫。
她雙眸水汪汪,害羞又示意他可以繼續的,是個正常的都受不了她的這副魅態。
獨孤肆深吸了一口氣,意誌力超強的他在這個關頭也能壓下來。
他起身,將她抱在懷裡,整理被往上推的衣服,“我們回家,不在這裡。”
獨孤肆每次回來都是纏著要好幾天都沒法出門,他在外多餘的精力都是攢著回來交給她。
辦公室隻能是偶爾的樂趣而不能安撫許久未見帶來的激動和瘋狂需求。
虞瑤紅著臉,幸好離開的時候還在上班期間也沒人看見,否則臉更紅了。
車裡,獨孤肆拉著她的手,回到家時在車庫停好,他抱著虞瑤下來,彼時虞瑤已經手酸無力,靠在他的肩膀。
獨孤肆親了親她的臉頰,進屋關好門已經是輕車熟路地摘取花瓣了。
客廳到房間,一層層露出藏起來的花蕊,顫巍巍的可愛,等著被采摘。
“瑤瑤,我愛你,好愛好愛。”獨孤肆知道沒有她,他會死的,這不是所聽虛話。
他的命,他的一切都由她掌控著。
“可以嗎。”他好像每次都要先問過她有沒有準備好接納他才會進行。
她那麼嬌嫩,他有時會粗蠻又體型過於傲人,自然是要貼心的,否則容易受傷。
虞瑤看著他深情的眼睛,香汗淋漓的雙臂攀著他的肩膀,她睫毛輕顫的紅著臉,很小聲,“嗯。”
“瑤瑤…”
所有的情意都在他對她揮灑出來的熱情和亢奮裡,抵得過千言萬語。
風吹暖色簾子帶出他們來到窗邊的點點春光和喘息,羞得枝頭上唱歌的鳥兒捂著眼睛煽動翅膀飛走,沒敢看。
天上白雲已經變幻好多種形態和位置,直到日落西沉,橘橙暮色將它們染紅,這才慢慢散開成了萬裡無雲隻剩晚霞的美景。
事後相擁溫存,獨孤肆抱著她,卷著一縷秀發在把玩,饜足後冷硬眉眼有幾分柔和。
中午到傍晚已經很久了,雖然他積攢的精力隻抒發一半,但瑤瑤累了,先歇息。
虞瑤是真累,手指頭都不想動,趴在他的胸膛上休息,眼睛都要閉起來。
“瑤瑤,我們結婚吧。”
聽到獨孤肆突然的話,虞瑤驚訝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他深邃眷戀的眸子。
十年來沒變過,甚至越發愛,愛到近乎瘋狂。
即便他沒有表現出來,但虞瑤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她又不是沒感知的木頭。
側臉貼在他健碩胸膛,她此刻動也不想動,聲音軟軟的說,“商量好了?”
“嗯。”
“好,那就結婚吧。”
“瑤瑤,謝謝你。”
獨孤肆翻身將她困在胸前抱著,高大的他埋首在她肩窩裡。
像是被拒絕也會死死纏著,無論如何他們終將會像藤纏樹一樣相互存活。
虞瑤淺淺笑了笑,溫柔摸著他紮手的寸頭。
人活一生,不過短短三萬多天。
除去前二十年的懵懂無知,後二十年的年邁無力,剩下的時光越發短暫。
他們現在已經站在了她曾經假想的未來裡,什麼都在變唯獨情沒散,如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選擇已成往事,剩下往後的時光如何營造幸福就交給彼此吧。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