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奸臣之妻5 三歲的他,能活著回來……(2 / 2)

祝老太還想再說,可祝老爹沉思一會兒吭聲了,“行了,五郎既然這樣說你就收著吧。”

祝老太無法,但話上叮囑,“誒,那娘就收下了,五郎要是需要就和娘說,可彆臉皮薄,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娘。”祝京墨微微一笑,他幫著關上門,轉身回屋時祝大哥已經打好水了,溫度好著,等祝京墨吃完洗漱也不會亮,剛剛好。

祝大哥還打掃屋子,回頭看向祝京墨的催促,“五郎,你快來吃,麵都要坨了。”

要不是現在五郎長大,祝大哥都想端著飯碗去喂了,唉,小弟長大了,他自豪又是失落。

“大哥坐下一起吃吧,這一碗麵很多我也吃不完。”好似在麵對他,祝京墨的笑意真實不少,眼底背後有著淺淺溫度,看得祝大哥心裡熨帖。

祝大哥嘮嘮叨叨,“咋吃不完,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能不知道嗎,你趕緊的吃,我晚上已經吃過了再吃就是浪費糧食。”

祝京墨無法,隻好坐下來,但也翻出包袱裡的一個小包裹給他,“這是我在縣裡給你帶回來的酒,還有小菜,大哥拿回去嘗嘗味看怎麼樣,要是味道合適了我下回再帶。”

“傻小子,酒多貴,兜裡有幾文錢就亂花。”祝大哥咧嘴一笑,黝黑的皮膚顯得牙齒很白,眼裡是感動的,這小弟沒白養。

“沒花幾個錢,況且我讀那麼多書也是能靠書掙點錢補給的,大哥就彆推脫了。”

祝大哥知道他的為人,既然是能拿得出來就證明還有,他也不再假客氣的拒絕。

“行,那我就厚臉皮給收了。”等五郎回書院時,他再叫媳婦多備一些餅乾和閒錢給,讀書多耗錢啊,五郎就是報喜不報憂。

祝大哥離開屋子,“你先吃著,我就不嘮叨你了。”

祝京墨淺笑相送,等門關閉,他的笑意一寸寸收起來,冷冷看著這碗用料豐富的麵。

真沒趣。他心裡想,但回來這一趟也是告知後麵不再回,無事不用去縣裡找他。

雖然他有的是辦法斷了他們繼續找他的念頭,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起碼在高中之前不行。

以後就留在縣裡吧,先租一間破爛的屋子掩飾好找機會認識虞姑娘,就是可惜他的錢財目前還無法拿出來送給虞姑娘過好生活,起碼等要考上了舉人。

但虞家門庭好,虞姑娘也不差這點錢財,如此就好了,虞姑娘不需要受苦受累。

祝京墨可沒有因為虞家門庭太高他無法匹及而自怨自艾,相反還希望更高點,這樣虞姑娘就能過更好的生活。

至於他…總有一天會成功站在她身邊的,但在此之前可不能讓虞姑娘被旁人捷足登先的摘下仙子的芳心了。

祝大哥回到屋子,他媳婦將最小的孩子哄睡好,見丈夫拿著一包東西,她好奇接過。

打開來看,是一瓶酒,還有兩包小菜零嘴,還有幾塊碎銀,她有些詫異的看向祝大哥,繼爾就是驚喜,“五郎給你的吧,我就說五郎知恩圖報,當年開口救下他是對的。”

丈夫對五郎好,比幾個孩子還要上心,她當然吃味了,可還是有長遠目光的。

等五郎真的高中,她的幾個孩子將來都能有個好前程,自然是要當好大嫂了,反正爹娘也是這個意思,她隻是順著他們來,怎麼也沒吃虧,還占便宜了。

祝大哥板著臉提醒,“我和五郎是親兄弟,你嘴巴緊一點彆在五郎麵前提起什麼救命恩情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祝大嫂知道丈夫的脾氣,她將三兩碎銀收好,不甚在意的咧嘴,“五郎那時候就三歲,還沒到記事的年紀,而且還發起高燒,能記得什麼,也就你一直擔心被他知道。”

“你不懂。”祝大哥搖頭,臉色沉著頗為凝重,“你以為這三兩碎銀那麼好拿的嗎。”

正放到牙齒下咬的祝大嫂聽著就是一懵,看向祝大哥,“不是,你這話是啥意思?”

“我總覺得,五郎是一直在記住那件事。”祝大哥心裡沉甸甸,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既有心虛又有愧疚,但做出的選擇也是無奈之舉,索性五郎命大自己跑回來了的。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祝大嫂擺手,“疑心疑鬼的,要是五郎記住了還能給你錢給你酒?我可不信,而且這是爹娘的決定,又不是我們,五郎真要恨也是恨爹娘…”

她嘀咕著,可是在祝大哥投來的眼神下就是一個激靈的閉嘴了,起身將錢收好,總之不管怎麼樣,錢到她手中就是最好的。

祝大嫂藏好錢又是嘴碎的低聲猜測,“但是你說,五郎那時候就三歲的年紀,獵戶進到深山裡都不能保準活著出來,五郎他居然還能全頭全尾的活著…你說,會不會是…被那個附身了?”

她都把自己給說害怕了,抖了抖身體覺得陰森森,好似有一陣風發刮過。

祝大哥瞪了她一眼,“你亂說什麼!五郎是祖宗保佑福大命大!”

“行行行,都是我亂說,你心裡彆偷偷這樣想就行了。”祝大嫂還是畏懼丈夫的,她縮著肩膀沒敢再看,但也很小聲的反駁了句。

能不奇怪嗎,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能自己跑回來,不過老祝家也沒什麼讀書本事卻突然出了個讀書人,看來還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希望這青煙能冒到她兒子身上,可彆讓五郎一個人給獨占了。

小叔子發達和自己親兒子發達能一樣嗎,她做夢都在想是她兒子考上秀才考上舉人。

祝大哥喝著悶酒,思緒飛到十幾年前也就是祝京墨剛三歲,他也剛成婚的那一年。

同一亂想的還有祝老爹和祝老太。

祝老太打開錢袋子,看見裡頭的三兩碎銀也是驚得燙手,一家子一年到頭攢的錢可沒比這多多少,可五郎一給就是給三兩。

錢好是好,可這三字,卻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憶,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在提醒他們。

“老伴兒,你說,五郎會不會記得當年的事?”祝老太有些心慌,她這些年沉浸在最寵愛小兒子的世界裡已經習慣了。

人啊總以為時間一久就能淡忘,實際上刻在腦海裡,光是想起來就害怕。

祝老爹斜睨了她一眼,“彆亂想,五郎那麼小,怎麼可能記事。”

“是的,肯定是的。”祝老太撫著胸口,她安慰自己肯定亂想的事。

“行了,睡了。”祝老爹吹了燈。

他躺在外邊,側著身子,眼睛卻沒有閉起來,透過黑暗看向窗外的一點明月亮光。

好像在搜尋十幾年前大雨夜時五郎跑回來敲門喊著爹娘的那一晚。

那時候…他也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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