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是我。”
“如果你是我的母親,為什麼我絲毫感覺不到你的氣息?為什麼洪荒神脈在明月臣的身體裡?”
明月臣看到顧陌竟然厚顏無恥說自己是東青的母親,也差點氣笑了。
“顧陌!我真沒有想到你如此厚顏無恥,為了在東青帝神手下活命就撒這樣的謊欺騙東青帝神!”
明月臣義正言辭,但看見顧陌又把大砍刀揚起來了,喊道:“東青帝神!你難道真的相信她的話?”
東青神情還有些複雜,因為顧陌的一言一行,真的像極了他的母親。
他沉默了半晌說道:“你們要打可以,先把道理講清楚,誰對不起誰?”
“自然是他先對不起阿臣!”
鶴蓮知道,東青是不會管他的,但東青在乎明月臣啊。
他自然要把明月臣在顧陌手裡所受的委屈都說出來。
所以他壓根兒沒有給顧陌開口的機會就開始細數顧陌的罪狀了。
說到神脈這件事時,鶴蓮更是加重了語氣。
“若不是你,阿臣如何會受這些苦?”
顧陌,“……?”
滿臉黑人問號。
是他們各種逼迫外加情感綁架,才讓原身將神脈拿出來,救活了明月臣。
結果現在明月臣因為法力低微控製不住神脈的神力而時常發瘋,卻責怪起原身了?
明月臣也絲毫沒覺得鶴蓮邏輯有什麼不對,也一副自己受儘委屈的樣子。
顧陌,“你們是不是忘了,沒有我拿出神脈救人,明月臣早就死了,救命之恩你們就沒有絲毫感激嗎?”
明月臣,“我的確是感激你,即便當初你明知道神脈能救我,卻仍然猶豫了一天一夜才肯拿出來,但我仍然感激你。”
如果顧陌真的把他當親弟弟,肯定毫不猶豫就拿出神脈來。
但顧陌沒有。
可他卻那麼善良,並沒有因此就記恨顧陌。
顧陌竟還有臉提這些事嗎?
顧陌冷笑,“你說我如何如何的為難你對不起你,你怎麼不說你修煉百年還無法化形,我是如何助你化形的?怎麼不說你全家被青丘放逐,我是如何給了你們一個棲身之地的?怎麼不說你在外惹是生非被人打的半死,我是如何犧牲了儘半修為用洪荒神脈救活你的,明月,你要記住,我對你的諸多刁難,是因你不仁不義在先,你可彆說我是有所圖,你一隻被青丘放逐的狐狸,我圖你什麼?圖你的毛做圍脖暖和嗎?”
顧陌又看向鶴蓮,“你鶴蓮與我毫無關係,你對我不起,我尚且可以釋懷,可他不行!”
鶴蓮和明月臣要說什麼,東青突然出聲。
“等等,你先說清楚,洪荒神脈你是怎麼弄到他體內的?難道不是神脈本身與他相融嗎?”
鶴蓮神色頓時一變,要說話,東青,“你閉嘴!沒讓你說!”
他死死盯著顧陌,“你說!”
“洪荒神脈的由來你應當知道,那是你母親坐化前留下的無邊法力,這世間鮮少有人能承受這樣的法力,可如果以十二帝神的心頭血、再由一位法力高深者加入法力疏導,便能將神脈融入修仙者的身體中,而神周山祭壇中,就有十二帝神的心頭血,我正是用了十二帝神的心頭血,加上自己一半的修為,才讓他神魂重聚,肉身重塑。”
東青表情發怔。
自看到明月臣,他就感覺到了神脈的存在,但他覺得自己用神識去探,那都是對母親的一種褻瀆,所以他沒有。
再加上鶴蓮的刻意誤導,他對於明月臣是他母親轉世這一點,深信不疑。
他倏然看向明月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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