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宗氣急,他這個一國之君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怠慢。
果然太祖皇帝扼製武將發展是有道理的,連個女人手裡有了兵都不把皇帝放在眼裡,更何況是那些男人。
“顧氏,朕在跟你說話!”
顧陌抬眼看了皇帝一眼,“我不是說了我不打?太上皇說再多我還是隻有這句話。”
“他們都是一群無知寇匪,朕命令你剿匪,你敢不從?你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顧陌,“沒有。”
惠宗,“……你你你,朕朕朕……”
真是氣死他了!
“你若抗旨不遵,休怪朕治你的罪!”
“陛下儘管治罪,我要是像我爹一樣認罪伏法算我輸。”
惠宗,“……顧琮忠君愛國,怎會教出你這樣忤逆君王的反骨!”
“太上皇說錯了,我父親是通敵叛國的反賊,我是他女兒,一身反骨,不是很正常的事?”
惠宗頓時啞口無言,說實話,他實在不喜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顧琮。
殺顧琮,這是他這輩子乾過的最心虛的事,彆人提一次,就是在提醒他,他到底有多卑鄙很多。
但顧陌卻偏要提,“既然提到我父親,我也想要找陛下問個清楚,我父親怎麼死的。”
“自然是通敵叛國,以下犯上,這是舉朝皆知的事。”
“證據呢?”
惠宗,“這還需要證據嗎?你父親的野心趙冉若今晚!”
“所以沒有任何證據,陛下就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殺了我父親?那麼,我說陛下是個昏君,天下蒼生的苦難都是陛下造成的,此舉昭然若揭,是不是可以殺了陛下?”
惠宗瞪著眼睛,“朕是皇帝。君要臣死,可以沒有任何理由!”
顧陌怎敢將弑君說的那麼輕而易舉,好像她經常殺皇帝似的。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要我做了皇帝才可以弄死你是嗎?”
惠宗,“……”
他是這個意思嗎?
“你父親雖然通敵叛國,但你放心,朕不會遷怒於你,隻要你代替你父親贖罪,平定土寇叛亂,朕會論功行賞的。”
顧陌隻是看著惠宗,什麼都沒說。
顧琮存在的意義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他死了,真軍根本沒有機會長驅而入。
這一點,難道惠宗和朝廷這些官員意識到嗎?可他們為什麼還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