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另一個口袋翻了翻,白鳥裕介還是沒有找到錢。
可能是打滾的時候丟了。
不過好幾個硬幣,一個都沒留下就比較離譜。
好在最重要的東西,他沒放在褲子口袋裡。
白鳥裕介舉起了右手。
想了想,他將右手放下,改為舉起了左手。
他從夾克裡側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紙,滿意的點了點頭。
嘟——
一輛車停在了白鳥裕介的旁邊,按響了喇叭。
車上的,是金框眼鏡。
白鳥裕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東西拿到了?”金框眼鏡啟動了車。
“嗯。”白鳥裕介回答。
“我們要是成功了還差這點兒錢?你拿來做什麼?”金框眼鏡有些不滿。
“我當初是準備賣了做生意的,她死活不肯,不然我現在說不定都東山再起了!”白鳥裕介憤恨的說。
金框眼鏡不置可否。
他開著車,向著自己家駛去。
在一個十字路口,他放慢了速度,讓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順著他們過來的路行駛著,停在了白鳥家的門前。
白鳥惠子從上麵走了下來。
她急匆匆的打開房門,又衝到了白鳥愛的房間裡。
見到白鳥愛坐在書桌旁,平安無事,白鳥惠子鬆了口氣。
她剛剛被白鳥裕介叫去了醫院,但到了醫院裡又不見白鳥裕介的人影,明白是中了計。
以為白鳥裕介是想要對女兒做什麼,她匆匆忙忙,不惜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家裡。
島國的計程車不是一般的貴。
“媽媽!”白鳥愛從椅子上跳下,撲到了白鳥惠子的懷裡。
還沒走的夏彥,也和白鳥惠子招了招手:
晚上好啊,太太。
“爸爸剛剛過來了,不過我有橡皮先生陪著,沒有怕。”白鳥愛對媽媽說。
她沒有說夏彥教訓白鳥裕介的事情,畢竟打架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他來做什麼了?”白鳥惠子緊張的抓住了女兒的手臂。
白鳥愛看向書桌上,她也不知道白鳥裕介乾了什麼。
夏彥從書桌上飄起,拉著女孩的衣服,走出房間,來到了主臥室。
將女孩拉到床邊,他舉起女孩的手,指向了床頭櫃。
這一切在白鳥惠子看來,就是女兒走出房間,給她指了床頭櫃。
想到床頭櫃裡放著的東西,白鳥惠子的麵色立即變白。
她打開床頭櫃看了看,裡麵的東西果然沒了。
她麵露淒涼。
夏彥困惑的看著白鳥惠子,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白鳥愛問出了他的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你回去睡覺吧。”白鳥惠子強打精神,將女兒送回了房間。
幫女兒脫掉鞋襪,蓋上被子,白鳥惠子關掉燈,回到了臥室。
夏彥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臉上的神情一半是解脫,一半是忐忑。
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彥抓了抓腦袋,十分疑惑。
他回到了白鳥愛的身邊。
“橡皮先生。”女孩輕聲叫著他。
夏彥拍了拍女孩的腦袋回應。
“我可能要流落街頭了。”女孩說。
嗯?
夏彥一頭霧水。
女孩繼續說:“我知道那個櫃子裡放的是什麼,那是房子的證書。”
房產證?
白鳥裕介打算把房子賣了?
拋妻棄女就算了,連一套老房子都不給妻女留著?
剛剛下手太輕了!
同時夏彥明白了,白鳥惠子露出那樣表情的理由。
白鳥惠子是猜到丈夫打算拋妻棄女了吧。
伸出念力,夏彥摸著女孩的腦袋,安慰她。
白鳥惠子沒有工作,現在房子又要被拿走,她們要怎麼辦呢?
夏彥不清楚島國的就業環境,不知道白鳥惠子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要不……他以後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