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智者不入愛河 脖子和肩膀布滿紅印子和……(1 / 2)

吱吱……吱吱……

枕邊傳來手機震動的嗡鳴聲,芳夏微微睜開眼,頭痛欲裂……

伸手摸過手機,因為剛睡醒,視力不佳,隻覺得眼前屏幕散發著霧蒙蒙的光暈,模糊不清。

周圍空氣翳悶,她手壓著被子,像是裹著塵封已久的大襖,周遭都是空氣不流通的黴味,她昨晚大概忘記開窗戶了。

揉了揉眉心,再次拿起手機,終於看清了手機短信上的內容。

【每逢月圓發作一次】

什麼意思?大腦沒有及時響應,一片空白。

天花板上掛著奶黃色破舊的圓形吸頂燈,上麵趴著一個黑色的斑點,那斑點動了動,撐出一隻蜘蛛的形狀。

這不是她的房間!

芳夏兀地坐起身,對麵牆上一張巨大的臉,直接懟到了眼前。

她嚇得往後一縮,手摸到了什麼光滑的東西,有溫度,還會動,是個……男人!

她下意識一拳砸過去——

對方似有準備,拳頭落空。

芳夏追上又是一拳,再度落空後,手腕被抓住。

是許冬!她看清了。

芳夏一晃神,被反按在了枕頭上。

男上女下四目相對,既陌生又熟悉,可能她眼神裡還有那麼一絲絲意料之外的慌亂。

她從他那黑黢黢、深不見底的眼裡看到了疑惑、不明甚至還有熾熱……

再對視下去,她怕他誤會,會俯身吻她,芳夏撇開視線,看向對麵牆壁。

牆壁上銀白的壁紙脫落斑駁,原來那張突兀的臉,是一個懸掛的大麵具。

前天她收到一條陌生短信,一開始她以為是垃圾廣告,都沒點開細看,直到睡覺前才無意中打開了那條信息。

【恭喜你,芳夏,你已中‘愛情鳥’之毒,明晚月圓之夜,找一個喜歡的男伴,共赴美好時光吧!】

芳夏以為是什麼無聊人士發來的整蠱信息,她當時並沒在意。

昨天幾個在北城的高中同學聚會,芳夏到了吃飯的地兒,才知道他們這次聚會主要是為了給來北城出差的許冬接風洗塵,幾個老同學暗戳戳想要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希望他們能複合。

芳夏最近為了工作的事,跟上司鬨得雞飛狗跳,她沒有心力再跟同學鬨彆扭,為了表示自己早就放下過往,她沒有離場,而是給足了大家麵子,跟著同學們聚餐、唱K,鬨到半夜。

她清楚記得,她昨晚沒開車來,被同學們鬨得沒辦法,陪著大家喝了點酒。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她開始感到不適,先是口乾舌燥,喝了很多冰水都毫無緩解跡象,慢慢得,她渾身蟻咬般難受,坐立不安,腦子裡“愛情鳥”三個字螺旋飛天般環繞著……

是許冬看出她不舒服,提出要送她回家,若是在平時,芳夏肯定會拒絕,可昨晚鬼使神差,她站起身跟著他走了,後來的事,她就記不清了。

此時,他扣著她的手,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兩人都沒穿衣服,赤城相待。

“你可以說我趁人之危,不過你也很……”他盯著她的眼刀,並不改口:“很主動。”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實話,這種事芳夏不可能承認,隻能嘴硬道:“我怎麼不記得我主動了?”

“昨晚,從我們進房開始,我就開了手機攝像頭,全程拍了視頻,就是怕你起來有疑問。你要不要看?”

視頻?全過程?芳夏腦子“嗡”了一下。

許冬本意不是為難她,隻是因為太了解她,才留了一手,他安慰道:“你確認了,我們就刪掉。”

結果話音未落,芳夏趁許冬鬆懈,一個奮起翻身,反手直接卡住他雙手,膝蓋抵住了他的喉嚨。

不過幾秒功夫,局勢逆轉,成女上男下了。

芳夏和許冬體型懸殊,但她力氣大,兩人從小打架都很難分出伯仲。

兩人想要贏對方,都要靠偷襲耍賴,靠趁對方不留意,在他們心裡,都信奉“兵不厭詐”。

躺在她下麵的許冬盯著她,咽了咽喉嚨,提醒:“你先穿好衣服。”

被他盯的不自在,芳夏撇開眼神,不看他眼睛。

她剛才一頓操作,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得身上某些地方隱隱酸痛。

眼底瞥過他的脖子和肩膀,上麵布滿紅印子和齒痕。

想象的出來,昨晚……很激烈!

她一定要把視頻刪掉。

她問:“你手機呢?”

許冬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枕頭底下。”

少頃,滿臉通紅的芳夏刪掉了許冬手機裡的視頻。

有戴避孕套,這是她唯一滿意的地方了。

她把許冬的手機扔回床上,這才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簡單洗漱完畢,芳夏口渴想喝水,發現這破舊的房間裡,連瓶礦泉水都沒有,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選個這麼破的鬼地方!”

許冬早在芳夏看視頻的時候,就穿戴好了,他聽見芳夏的抱怨,不由得啞然失笑,他想說,這破地方也是她選的,她迫不及待,附近就這一家旅館。

想想還是算了,芳夏這死要麵子的性子,真說出來,她又得跟他置氣。

他換了個話題,“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芳夏知道他想問什麼,要不是被人陷害,她昨晚不可能是那種狀態。

“我得罪的人多了!”

她發現自己的手鏈不見了,翻被子尋找。

許冬盯著她,她沒有化妝,昨晚沒休息好,臉上是沒有血色的蒼白,看著嬌柔又纖弱無比,當然,他知道,嬌柔在她這兒都隻是假象。

他說:“跟我回南境吧。”

芳夏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沒看他,不想多看,一如既往地懟他:“什麼叫跟你回?你是我什麼人?南境是我家鄉,我想回就回。但不存在跟你回。”

當年兩人選擇一起考到北城讀大學,雖然不是同一所學校,但每周能見麵,多瘋狂的事都做過了。

大三那年是許冬提出來的分手,事先毫無征兆,當時她外婆意外去世,她爸因為涉黑被判了十年,而她因為政審的問題,即將麵臨畢業無法考取心心念念的警察……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這個富三代男友卻提出分手,然後迅速參加大學生征兵去了西北,這對芳夏的打擊可想而知,在她這裡,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對於這些事,許冬並不想辯解,起碼短期內,他沒辦法跟她解釋清楚,隻能淡淡看著她翻找。

芳夏在床腳找到了她的T家手鏈,單手拈起利落地戴上。

隨後她拿起自己的小包,翻出錢包,抽了兩百現金放床頭櫃上。

許冬顯然被這兩百“巨款”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