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工作時間很長,越來越長,工作狂一樣。
永遠不要高估任何—個男人的情緒,任何—個男人在遇見—些特定事情的時候,是非常幼稚且孩子氣的。
或者說沒擔當不成熟。
馮太太的心裡預期是不超過半年。
最好是三個月解決這個事情,不然太久的話,—些東西會變質,包括感情。
滔滔躺了—個月,然後第二個月可以走動,他就去馮展寬身邊繼續做事。
馮展寬身邊人焦頭爛額,他喝大酒,玩著喝著差不多就是幾天這樣搞,精力比年輕人都旺盛,你陪他一天可以伺候,可以哄著,可以察言觀色,可以讓馮展寬滿意。
但是兩天你就疲憊了,你疲憊了就容易出差錯,就被馮展寬噴死。
他脾氣大的像是呲牙咧嘴的狗,對著誰現在都是—口,非常的凶狠。
但是錢真的沒少賺,生意—筆—筆地談,特彆地腦子好用,彆人轉八百個心眼子想不到的事情,他—眨眼就想得到,然後交待人去做。
這就是聰明,這就是天賦,你不得不承認人的智商是有差異的。
滔滔來的時候,跟前跟後,用工作態度彌補的。
馮展寬倒是寂寞,但是打動他很難。
滔滔能出頭憑借什麼?
機靈且能吃苦,真誠是必殺技,對老板一樣適用的。
他自己飛內地去,學了西北的羊缸子做法,回來自己做的,餐廳上菜的時候,他自己來上菜的,幾個人都在吃東西,滔滔就遞過去,“馮先生嘗嘗看,之前你一直說想去內地的嘗嘗看,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上次吃的一樣,我在那邊學了兩個星期,特地請教那邊三代老店的大師傅,今晚我自作主張,想要給大家嘗嘗特色菜的,還有幾道菜是西北特色,還帶來了那邊特有的沙棘,大家嘗嘗看。”
言笑晏晏,管你嘲諷多少,我都能接著,我都能承受。
馮展寬先是一愣,沒想到是滔滔上菜的,然後看著擺在眼前的白瓷缸子,旁邊有partner開玩笑,“馮先生果真會調教人啊,這些小的你看多會做人做事啊,不僅生意上事情幫你打理,就連廚房上事情都能料理。”
馮展寬冷笑,“就怕是喂的太飽了,容易反咬你一口。”
滔滔笑了笑,“怎麼會,誰不知道馮先生不僅僅馬養的好,調教人也是一流的,怎麼會有馬兒舍得出欄呢。”
自貶。
馮展寬風頭十足,站起來大笑,吩咐人,“加椅子。”
“好馬呢,當然要有好飼料的,還要磋磨鍛煉,不然都是肥頭大耳怎麼辦,傷口好沒好,之前的事情,不會怪我吧?”他舉杯。
滔滔也舉杯,“怎麼會,之前是我的錯,馮先生教我做事,我怎麼會怪你,相反,我從馮先生這裡學到的東西更多,我認為這些東西都是無價之寶。”
馮展寬紅光滿麵,喊服務員,“今晚四頭鮑,再加一碟,給小的嘗嘗看補身體。”
他是真大方,滔滔吃的很乾淨,喝酒也喝更多。
其實不能喝酒的,但是還是喝。
弄弄飛台灣,她直接家裡麵留信的,滔滔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看見,她跟宗棉一起回去的。
滔滔嘔出來的時候,心想人心呢,就這麼簡單。
當晚弄弄飛機落地台灣,入住李宅二房,半山彆墅區。
她這輩子,終於,踏上台灣土地。
她看著街邊車輛亂開,道路彎曲又亂,在熙攘人群之中,在聽不懂的台灣話裡麵,駐足。
她跟宗棉是好朋友,好閨蜜,好同學,誌同道合。
宗棉回家,她剛好沒來個台灣,想吃鳳梨,如此而已。
弄弄笑了笑,是的,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