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拿醫藥箱來,“我來消毒吧。”
先塗上一層碘伏,然後是消炎藥,弄弄要求,“用紗布纏繞一下,擋住了,然後打個蝴蝶結可以嗎?”
大茂點點頭,“可以,但是最好不用紗布,不透氣,這樣不太好。”
弄弄看他一眼,很犟了這個孩子,很有主意,“但是我還是想要紗布,因為我覺得這樣可以看不見,對我心理健康比較好。”
大茂也笑,“OK。”
滔滔你說看著刺撓嗎?
那肯定是刺撓,自己出去了。
站在露台上麵,深呼吸。
他真覺得大茂這個男的不行。
哪哪兒都沒有自己好的,搞不懂為什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就剛才如果是他的話,還五分鐘,馬上就跟著下去了。
你很尊重人,你聽她的一個人下去,讓你等五分鐘你就等,回來了人家不講,你就特彆紳士地不問。
怎麼說呢,出國留學很多年,確實是不大一樣,港回來可能不適應國情嗎?
但是現在小姑娘就很吃西方那一套,要自由要尊重。
大茂出去很多年,才回來的話滔滔也是第一次接觸。
發酸,肯定是發酸的。
開車走了,找馮展寬去了,Selina這個事情,反複橫跳是真的討人厭,香港很小的,她現在抓著媒體吃飯,你不能一直讓媒體保持沉默,有利可圖的時候肯定都蜂擁而上,“現在大家都看著,覺得很不負責任,又眾說紛紜,我很不喜歡成為焦點。”
哪個做生意的好人家,是天天跟這種八卦沾邊的,你這樣時間長了,無異於自斷出路。
馮展寬是不在意這個的,他以前的花邊新聞最高的記錄一天可以十幾家雜誌報紙刊登,現在算什麼,但是還是很好奇滔滔的處理,這個人跟自己路子不太一樣,他抱著中立態度看看,到底滔滔做生意的方式對呢,還是自己做生意方式對。
他還是固定觀點,做生意靠的是腦子,靠的是嘴,十宗買賣九宗是靠坑蒙拐騙的,實打實做生意的都給人坑死了。
太厚道混不下去的。
“你要我做什麼?”他斜著眼睛看滔滔,你來,你來教我做事我看看,看你能教出個什麼花兒來,我眼睜睜得看你有什麼好教訓。
滔滔把杯子哢擦一下放在桌子上,憋了一晚上了,他也有委屈是不是,那弄弄給氣這樣,為自己出頭,他不僅僅是個human,他還是個MAN對不對?
他不能讓人跟自己一起受委屈,雙手一叉開,放在肚子前麵,“首先,Selina那邊商量一下,和解,每個月按照法院判決的,給撫養費,不是為了Selina,而是為了HARIS,真的,這個事情應該負責人的,當初也是我幫忙求情她生產下來,人始終要敬畏生命的。”
“如果她不同意或者執意要的更多,我們達不到的情況下,那就爭取撫養權,不能讓HARIS跟她一起生活下去,這是最壞的一種選擇,建議先和解。”
現在她都成什麼破落戶了,天天晚上在外麵跟人喝酒鬼混,跟不同的男的去吃宵夜,她好歹也要去做個正兒八經的事情,去拍電影也好,去開公司也可以,不要這麼遊手好閒下去。
馮展寬倒是沒有想到這樣,看滔滔一眼,等人走了,他就在想,講責任感跟為人的話,確實兒子比老子強,微微笑了笑。
但是我不聽,我達到你這種結果就好了。
他最後再坑一把Selina吧。
他約見了黃安,黃安往台灣提供了一點證據。
關於職務犯罪的,Selina有簽字,她一竅不通,黃安讓她簽字她就簽字的,很多很多。
馮展寬約她去台灣休養,“你先過去,我等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至於HARIS,站在Selina旁邊,保姆後麵牽著他的腰部繩子,看著馮展寬很好奇,不大認識了,馮展寬跟死的一樣,一眼也不給,“HARIS一起嗎?”
Selina不帶,不太合適,她覺得這是緩和的機會。
自己一個人先去台灣,結果一落地,那邊就把她帶走控製起來了,涉嫌行賄。
台灣省法律跟香港極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