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想結婚 大雨瓢潑一樣地下,他龍卷風一……(2 / 2)

乾活這一塊兒在那裡都讓人說不出來個不字兒,知道招商引資不容易,人家老板來也不容易,滔滔流動的資金,都砸在廠房建設上麵了。

工程師在呢,機器都沒敢開,等著完全乾透的,不然線路燒了怎麼辦,這得搬到太陽地下曬才行,痛風。

滔滔去村子裡麵看了,比廠房損失還多,頭回拉著老黃的手,也是落淚,“你們家裡都沒顧上。”

“家裡沒值錢的東西,就是些家夥事兒,老板你得撐住了,那天晚上大家活兒都說了,等著老板你好好辦廠子,拉業務,大家等著蓋瓦房呢,爭取來年當個萬元戶去,也住住好房子去,一氣兒要蓋二層呢。”

你說怎麼不教人難忘的創業感情,滔滔機器最後運行,損壞了隻有百分之二十,廠房大家夥一起收拾的,一天功夫就乾乾淨淨的。

弄弄要一個人回香港,這邊滔滔真的忙。

他把手頭事情扔下,這個時候要她一個人走,那天晚上的雨大概就白下了,不甘心得很,“這些都不重要,廠房也沒你重要,錢沒有了再賺,你隻有一個。”

怪油膩的,弄弄有點頂,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突然開竅了,以前不這樣的,你以前不講這些話。”

“那是以前你沒給我機會講。”他看她穿著雨鞋上麵臟了,彎腰順手給擦擦。

弄弄站著不動,“雨鞋本來就是用來踩臟東西的,擦了一會兒還得淌水,又臟了。”

“沒事兒,我順手給擦擦。”從小見她鞋子就沒臟過,倆人雖然窮,他還撿人家不要的鞋子,弄弄回來都給洗的乾乾淨淨的,他出去跑一天,鞋子質量不好,要臭死了。

人弄弄還是給洗的乾乾淨淨,臟了就給他洗。

他都記得呢,給擦擦鞋怎麼了,“沒事,我早知道要淹水的,那天晚上在公園裡麵我就知道了,村子裡麵靠山,山洪下來擋不住的。”

“那你怎麼沒提,一句也沒提那天晚上。”

“沒必要,也不能做什麼,說了你還要擔心,沒有意義的。”

你看,就是這樣的人,她也是表白之後,才愈發地深入地認識一點,你看多奇怪,生活在一起十幾年的時間,依舊沒有很了解這個人。

原本以為很了解了,聰明有耐力有韌性,能乾沉穩又會做事,但是臉越來越冷越來越有氣勢的一個成功男士。

但是現在她看他,也孩子氣,也愛笑,也愛說話,能陪著她雞毛蒜皮小事說很久很久,跟她去留學的時候一樣,“我原本覺得,你以前陪我說話打電話很久,是看我可憐在國外。”

“現在呢?”

“我覺得你喜歡我。”

滔滔笑了笑,提著行李上車,跟她一起回去,他還有一件事,想結婚的,趁熱你不大打鐵,等著鐵冷透了嗎?

廠房真的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現在,真的是不重要的。

馮展寬修剪盆栽呢,現在愛好就是這個,一盆幾萬塊幾萬塊地買,他什麼也不乾,就在花棚子裡麵乾這個事情,熱的滿頭的汗,滔滔就掀開簾子,“你來——”

第一次見這個兒子對著他笑眯眯的,這樣活氣的深情呢,原本不想去,但是架不住滔滔對他招手。

把茶碗放下,沒想到他過來就是來放這個狗屁的,看滔滔跟看稀奇動物一樣,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孩子在想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我得結婚了,”他說的理所當然又很真誠,真誠地像是真的如此,“你看,第一個我到年紀了,這個年紀結婚不算晚,但是也不算早的了,除了那些愛玩不想結婚的,基本上都結婚了,時髦的孩子都有了。”

他開始往下繼續陳述,“第二呢,不僅僅是成家立業,我覺得我們很合適。”

馮展寬真不忍心打斷他,但是聽不下去了,“哪裡合適了?”

“我喜歡她。”他四個字。

馮展寬差喝肚子裡麵現在就覺得寡淡,一肚子的寡淡,“你喜歡人家,你知道她是誰、是你妹妹,是你乾媽的女兒,你們是兄妹,大家都知道的,你要不要清醒一點。”

滔滔就最討厭人家說這個,他預想到就是這個問題,兩個人之間除了不想愛,就隻有這麼一個問題,他現在就是上頭時期,不聽的,一個字聽不進去,“我臉皮厚,不用管彆人說什麼,日子不是彆人嘴裡麵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難堪是有的,他承認,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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