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琦徹底閉嘴了,講不明白,講不通,她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在這個家裡了,沒辦法讓家裡任何一個人滿意,公婆不滿意,丈夫不滿意。
就連她自己現在也對自己不滿意,新婚才不到一年,怎麼就過成這樣子了呢,不是她當初新婚時期想法了,跟規劃完全不一樣。
她是看錢,是撈女,錢比愛情重要,所以差不多許大茂她夠得上就結婚了,就下手了,但是沒想到,這樣的難搞一家子,你感化不了的,因為深入骨髓的自私跟死板,他們的才是對的,所有人都是錯的。
她沉默,並且忍耐。
許大茂拉起來被子閉著眼睛睡覺。
牛琦一晚上沒睡覺,淩晨五點鐘爬起來,躺在床上給自己做心裡建設的,你走到這一步,是自找的,你要想更好一點的話,就必須忍耐對不對?
她起來做早餐,在廚房,其實她做的東西婆婆都嫌棄,都講這個不好,那個不健康,你水煮秋葵她講沒味道,你油炒一下她講不健康,你切片了做沙拉她還有彆的話要講。
如果婆婆自己做的話,婆婆自我感覺就良好,她手裡做的水煮秋葵都跟個瓊漿一樣。
果真餐桌上婆婆講話了,“為什麼要撒胡椒粉呢,早上起來不覺得味道很奇怪嗎,而且這麼一層海鹽的話,太重口味了,不要這麼不健康,這樣子食材都浪費掉了。”
牛琦就笑,這次真的一點不生氣,“好的媽媽,明天你想吃什麼,我學習一下,媽媽你要比我們會料理東西,大家也愛吃。”
拉踩嘛,“不像是我,沒有你媽媽你心思靈巧。”
我不打算過了,我現在就當看戲,我簽了婚前協議一無所有,那你也彆想好過吧。
這是你許家苛刻兒媳婦的報應,她咬著秋葵咯吱咯吱的,很有味道,你不喜歡,我喜歡啊,我就喜歡這麼吃,我就喜歡放海鹽黑胡椒,我還喜歡放熱油潑一下呢。
我一個,還有弄弄,牛琦一口一口吃飯想著,就當我替你出口氣吧,找找報應吧,我就是你們的報應。
咕咚咕咚喝牛奶,吃一半的時候拿起來牛奶喝的,她喜歡喝調製牛奶,不喜歡喝純牛奶的,以前都不喝,因為全家講純牛奶才有營養才天然,不喝牛奶的就喝稀飯,稀飯也養胃也好,但是調製乳不行,不配這個餐桌。
她就插上吸管喝,喝幾口婆婆又講話,“這個沒營養的,不要買這些。”
“好的媽媽,我喝完吧,不然浪費了。”牛琦全部喝完,一口氣盒子扔了。
你講什麼就什麼了,難道調製乳就沒有營養了,死一邊去吧死老太太。
她出門,打弄弄電話,弄弄根本不接。
她等接人的,真的一步不敢出去,她要跟著船走,但是滔滔不給,“你如果去了,我一定會去,我一方麵擔心那邊情況危險,現在都是未知的,包括小白那邊的親戚我們也把握不了什麼情況,而且最壞的想法,計中計呢,串通好了呢,我們去了就全軍覆滅了,你要留在這裡,而且你不要出門,我請了安保過來,你在家裡麵陌生人不要開門,熟人也先不見。”
“應該我去的,我是她女兒。”
滔滔就拉著她的手,“都一樣的。”
親了一下,就鬆開了,跟薑美玲上船,弄弄他都不要去送。
你說薑美玲怎麼相中這樣女婿的呢,是真的從頭到尾看不見一點問題的。
她跟婆婆現在住在一起,滔滔不放心,給送到自己媽媽那邊去,一個很成熟的大社區那邊,走之前交待陸櫻楠了,“媽媽你要陪著她,她最近有點累,你如果有時間的話,煲湯給她喝一點好了,我有事出去幾天,她一個人住在家裡我怕她害怕,也怕不安全,送她來你們做伴兒。”
剛結婚,陸櫻楠都還沒有搬新家那邊去呢,以為滔滔講是真的,“你去忙你的,家裡交給我,你放心好了,弄弄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有什麼忌口的你先跟我講,我到時候買菜的時候選好的。”
滔滔就講,“豆子,她不吃豆子,要吃的話打碎了弄成豆沙吃,不過吃一點兒,還是彆放豆子了,放了可以過濾出來,她不吃鹹鹽,家裡我拿來的盒子裡麵,有玫瑰鹽,可以用那個,不是很鹹的。”
交待幾句就走了,很仔細。
走的時候弄弄也不想他擔心,她去做事確實不如滔滔,笑著擺擺手,“你放心好了,我在這邊吃媽媽做的飯,你照顧好自己,你今天還是很帥。”
最後一句話,滔滔笑了笑,“那我謝謝你的誇讚了,進去吧,外麵有風。”
其實不冷,但是他的關心,無處安放。
就是擱置不下。
去那邊結果沒想到事情異常的順利,小白親戚的確靠譜的,人家直接講好了規矩,然後滔滔這邊準備錢,跟薑美玲帶很多禮物去的,給小白親戚的,準備的就很用心,禮物清單他跟薑美玲商量了很久,最後按照當地的喜好跟香港這邊特色的東西,去噶了老馮一把,因為老馮信佛啊,薑美玲也信佛,有個大金佛頭,隻有老馮有。
現成的他拿走了。
他問老馮要,老馮直接就給了。
去了送的禮物人家小白親戚也開心,覺得這是上道的人,人就接回來的特彆順利。
Patton人接到了,滔滔馬上坐船走。
但是薑美玲沒走,她再拿出來一個億,“買一條消息。”
小白親戚那邊沒接,“壞了規矩,兄弟們要吃飯的。”
你這樣容易給人街上直接砍死,黑吃黑最忌諱了,雖然大家屢禁不止。
薑美玲就伸出一個巴掌,,“一口價。”
“如果不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覺得我每天都會生活在恐懼裡麵,不種地誰做的,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下次會不會還有人惦記。”
現在道上都知道了,綁架她先生,一次性拿到的錢十輩子花不完的,會不會重複作案,會不會有另外的人心動,會不會當肥羊來宰割?
會不會下次看中她的女兒女婿,財外露了,這個事情很棘手。
而且最重要的,綁匪怎麼想起來綁架Patton。
小白親戚就不能談了,這個數字,他不能當中人了,綁匪頭目自己來談,也不會直接講,隻是講一個彆的,“熟人而已,當年在你家做工,他有個女兒。”
薑美玲手一番,十個億,“名字——”
人家講一個姓,其餘的自己去想吧,大老板得罪人都多,得罪的工人更多。
錢拿的容易,人家也講了,“從此之後,我們收手了,老板給的錢夠我們下半輩子過了,所以我們不會再動手了,道上的也打點過了,不會對你們薑家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