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馮輩分小,但是這次就坐住了,指著地上的王航周,“有兩條路,我兒子要是有任何問題,我要他兩條腿,要那個女人半條命,不過分。”
“我兒子要是沒有事情,我要你兒子一條腿,那女人半條命,也不過分。”
拿著扳手上門半夜打人?
這是你家兒子做的事情,王老先生聽第一句的時候眼皮子就一跳,真沒想到的,王航周躺在這裡,他從頭到尾沒有問一句,不是不放在心上的,而是想著怎麼帶走人的,他有大智慧。
“滔滔怎麼樣了,是我兒子的錯,老弟你說了算,現如今要緊的是滔滔,不能因為他一時糊塗就惹下來這麼大的事情,等著滔滔好了,你要怎麼處理都行,當務之急是抓緊治療,有沒有找到好醫生,我有認識的醫生,顱內……”
王老先生一邊講,一邊心裡飛速地過整個事情,帶來的人給王航周收拾,頭已經包紮起來了,血還是很多,一會就紅了一片。
大馮根本不接話,“我兒子死了沒事兒,我不在意,但是我馮家的大門,從沒有讓人家踩著門檻進進出出的,你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你的溫柔鄉嗎?”
“這些年我不做事了,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在香港這個地方,最好的時候有一半的人要看我的臉色過日子,買股票炒房子,都要觀察我看漲跌,我搞不懂你生了個什麼東西,這事情沒法交待,我兒子死了都沒法交代的事情。”
一口一個死,薑美玲心臟都覺得受不了,這什麼當爸爸的,真的跟自己兒子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是不是?
你真行,真沉得住氣,站起來透透氣,她不能坐著了,坐著呼吸不行,Patton扶著她起來,她扶著椅子,跟Patton這樣講的,“我們以前開始是跟著大馮混日子,後來跟著大馮打擂台,覺得沒什麼比不過的,大家都是公平的,平起平坐靠本事,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大馮本事比我們強,強多了,他是真的沉得住氣,沒什麼事情是他乾不成的,不敢做的。”
真他娘的是個人才,一口一個我兒子死了,你兒子現在不是轉院去了,人還好好兒的呢。
宗強電話打進來,他還在海上晃蕩著呢,從澳門坐船來的,馬上就下來了,問問情況的,薑美玲就隻能虛弱地開口,“你來,你快來,我身體不是很舒服,你給你妹妹討回一個公道,他上門就把人往死裡打,你妹夫現在手術不知道情況,你妹妹給他打的在地上。”
你看,娘家人說話,是心疼自己人的。
宗強電話裡麵就開始罵了,國罵,下船時候氣的跳下來,他那麼多妹妹,沒有人給人上門打一下的,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過的,你說老七這樣最小的一個,你給欺負成這樣,就是薑美玲氣性都沒有他打。
“你把他給我,我扔海裡去,來一個我做一個,來一對我做一對兒,那女的還在醫院是不是,我現在就去綁了去。”宗強比起妹妹們的善良,那真是極端了,他在澳門這些年,做賭場拿賭牌的,他不心狠手辣,這些年早就死了。
招呼著手下,“去醫院找,把那女的找出來,給我帶來。”
林曼割腕自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宗強見了多少金發女郎,撈女能舍得死嗎?
也就是嚇唬人,流血給人看看的,能有多少血的?
流血又不會死人,給全部拽著來,他自己去滔滔家裡去了,這是娘家哥哥,人弄弄的發言人,非常強勢的,來了坐的位置,就是跟大馮平起平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