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幾秒後,秦顧川重新站了起來,頂著看了全程戲的圍觀群眾吃瓜目光,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踩著堅定地步伐跟著陳路進了小區內部。
他從陳路身上學到的。
隻要他不尷尬,那麼尷尬的隻會是彆人。
上了樓,秦顧川推開陳路房子的大門,隻見自己那一隻左腳的皮鞋鋥光瓦亮的擺在玄關的位置,好像在對他發出無聲的嘲諷。
秦顧川:“……”
轉過頭看向已經在沙發處坐好,臉上都是得意洋洋和幸災樂禍笑容的陳路,秦顧川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反正這位祖宗高興就好。
不過秦顧川倒是忽然感受到這個小房子的好了。
一進門不需要專門去哪個地方,隻要一個抬眼就可以輕輕鬆鬆看見自己想看的那個人,多麼美好的地方。
秦顧川感覺有點明白,為什麼秦家很多人起身都不怎麼愛回秦宅住了。
看著陳路的笑顏秦顧川略微發散了下思維,沒多會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要走的劇情上麵。
‘陳路’既然已經受傷了,下一個劇情自然就是同樣小說經典上藥的內容。
原本陳路是已經在家裡把那些跌打損傷的藥水都準備好,擺在桌上了,但是現在這情況肯定是用不上了,於是陳路翻出來‘陳路’媽媽的卸妝水和卸妝棉。
反正劇情裡的描述,也是秦顧川用沾著藥水的棉花輕輕擦拭著已經發青的部位,眼裡即痛惜又憤怒。
嗯……誰說卸妝棉不是棉花了?
在糊弄劇情上,陳路可以說已經漸行漸遠。
秦顧川自然也是心領神會,進了屋後拿起卸妝棉輕輕擦拭著陳路臉上青黑色的部位,沉默地走了一會痛惜的劇情才開口說道:“陳路,你回來吧。”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麼?”秦顧川低聲說道。
陳路眼中含淚,忍著痛倔強地看著秦顧川:“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你的心,一顆完整的,沒有其他人的心,你能給我嗎?”
秦顧川默然無言,內心裡走過數百字彷徨不定。
陳路眼帶憤怒,也走過數百字內心裡的愛恨交加,最終眼中憤怒變成失望,一把甩開秦顧川給他塗抹的手:“你走!秦顧川,我不想再看見你!”
話音落下,陳路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聽著秦顧川手中瓶子……啊不,卸妝水咚得一聲巨響,咬了咬牙差點沒笑出聲。
原劇情裡,其實應該是藥瓶撞擊桌麵發出的清脆聲響,仿佛‘陳路’心碎的聲音。
但現在這一隨便敷衍之後,塑料瓶裝的五百毫升量大管飽的卸妝水一瓶,嗯……隻能說他陳路心碎的聲音挺彆具一格,十分富有個人特色的。
憋住笑,陳路等了幾秒後才抬起頭,演完眼前空無一人,好像秦顧川從未出現過的最後一場戲終於鬆了口氣。
好耶,接下來就是好幾天的自由時間了!!
陳路飛速衝進衛生間內,然後抬頭看見浴室鏡子裡折射出來的人影,終於仔細看清楚自己情況的陳路發出一聲慘叫。
為什麼!!
那群五大三粗的保鏢們十多個人在他身上隨便塗鴉,看起來都比他精心繪製的藝術作品要好看!!
這不公平!!
出去後重新用陳路家鑰匙打開房門的秦顧川聽著浴室裡悲慘的聲音,搖了搖頭。用桌麵上的卸妝棉稍微清潔了下自己,秦顧川又換了身衣服,等出來的時候,陳路還在浴室裡麵造作。
隻不過慘叫的聲音現在已經變成有節奏有節拍的……慘叫。
怎麼說呢……一想起是陳路,真的是完全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感覺。
秦顧川再次搖了搖頭,把中午的午餐給擺了上桌。
既然中午要走劇情,秦顧川自然不會忘記準備餐食,剛擺完午餐,秦顧川就聽到身後衛生間傳來了敲擊聲。
“秦總,秦老板,幫我把浴巾拿進來一下唄~”陳路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秦顧川愣了一下,回頭看向衛生間的位置,抬步走了過去:“在哪?衛生間裡沒有……”話還沒有說完,隻見衛生間門砰的一聲打開,一隻‘床單怪’從裡麵張牙舞爪的出來,一‘口’把秦顧川整個人吞吃了進去。
“秦大壞蛋,你已經被我吃掉了!嗷嗚嗚!!!”陳路張牙舞爪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