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袋男雖然橫,但大概怕老婆,也怕真被拘留,幾方加壓下終於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雙手合十,朝蘇婷和薛茵茵做了個道歉的動作:“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真的對不起。”
他看起來確實像知錯了,加上他老婆還在旁邊求情,蘇婷也不想把事情真鬨大,在調解書上簽了字。
簽字的時候看到眼袋男名字:張禮。
跟本人外表言行真的不是太搭。
向民警道過謝,等所有人走完散完,蘇婷關上門:“沒事吧?”她問薛茵茵。
薛茵茵還惦記她:“那傻逼剛剛推你了,你怎麼還跟他調解?就該讓這種人被拘留,蹲久一點最好!”
蘇婷搖搖頭:“我沒事,彆跟他計較了。”
鄰裡間門的過節鬨太大不好,畢竟樓上樓下的,以後碰到難堪不說,一個那麼高莽的人,哪天情緒不對勁搞個報複什麼的才最可怕。
出氣歸出氣,還是要考慮一下安全問題。
晚點王斯喬打來電話得知這事,後怕和憤怒之餘也提了個建議,讓她最好搬家,但大概擔心她害怕,後麵又安慰說:“樓下不是說在下麵開汽修店嗎?還有生意要做,猜他也不敢再搞什麼,所以安全應該還是安全的。”
掛完電話蘇婷思索了下,確實搬家才最安全。隻是有點麻煩,要去找新房子,還要跟這邊房東談提前退租。
吵吵鬨鬨折騰這麼久,她和薛茵茵把家裡衛生搞乾淨,去樓上休息。
蘇婷累了,晚上睡得格外沉。
轉天差點遲到,小跑著去打卡,連另一邊過來的章雪揚都沒看到。
跑進辦公室,見章茹也有氣無力的,一股腎虛的氣質:“m……”
“早。”蘇婷走到位置上:“沒睡好嗎?”
“感冒了。”章茹咳兩聲,敞篷車裡吹過頭,嗓子都沙了:“你怎麼今天這麼晚?”
蘇婷把包包放下:“起晚了,差點沒跑得及。”
很快有來辦離職的,她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開始工作。
章茹無精打采,偶爾咳一聲,到中午的時候她出去給朋友公司送月餅,三十多盒,算個人業績的,有提成那種。
章茹當然不在乎那點提成,能帶薪溜達才是大事,所以自己屁顛屁顛當送貨員。因為沒開車,借的章雪揚車,還順帶在外麵吃了餐飯。
回來的時候提兩盒蛋撻,手機正接章雪揚電話:“資產表不能明天交嗎?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她病了好不好:“我帶病上班的,剛剛還出去送貨,我這麼敬業你還催我,沒人性!”說完重重咳了幾聲,收線。
走到位置,章茹鑰匙扔桌上:“阿婷,來吃蛋撻!”
等蘇婷過來,看到她眼下兩掛烏青才想起來問:“昨晚不錯哈?”
這個“哈”字九拐十八彎,蘇婷再遲鈍也知道她誤會了:“沒有,我很早回家了。”
“騙鬼哦。”章茹歪著脖子:“說實話說實話,是你體力不行還是人家體力太行?”看不出來啊,還以為小王是白斬雞。
“真回家了,八點多就回的。”
“不信,約會呢,你回那麼早乾嘛?”章茹伸手彈她腦門。
蘇婷摸了摸額心,聽到桌麵手機在震,過去接起。
是物業的,說樓下漏水的事他們又查了查,應該是上回檢修的師傅工作失誤,沒有檢查到位,她們陽台的玻璃膠可能鬆了,需要重新補一回。
“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們這邊的疏忽……”物業不停道歉:“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再叫人上去補補膠?”
聽那頭說話小心翼翼的,蘇婷也沒為難他們:“等晚上吧,我下班了聯係你們。”
“好的好的,非常感謝。”
掛完電話不久,事情自然也被章茹知道了。
“???死人賤格佬!”這種事佛都有火,章茹把桌子一拍:“叫他收皮[滾蛋]啦!欺負小妹仔,看我不找人把他店砸了!”
戴玉蘭怕她惹事:“這是違法的,你彆亂來,而且那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真動手不是開玩笑的。”
“怕他啊?我土著來的,清朝的時候我老章家就踩遍廣州地皮了,珠江裡有我祖宗的尿!”章茹輕蔑一笑:“廣州地界我還沒怕過誰。”
她氣勢要躥上天,可才說完就被人抽了一下:“又在乾什麼?”
“哥?”回頭見是章雪揚,章茹不服:“打我乾嘛?公司員工被人欺負了你不管?反正我要管。”
“鑰匙給我。”章雪揚伸手,拿到車鑰匙後問蘇婷:“報警了?”
蘇婷點頭:“已經調解過了。”
章雪揚看她一會:“人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