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紙老虎 雪揚總是不是該意思意思(2 / 2)

聞仔懂,馬上跑去找蘇婷,恨不能給蘇婷提裙,可惜她穿的不是大擺尾,又可惜馬上到抽獎環節,隻能眼睜看著她上台。

金額比較高的一個獎,抽獎嘉賓請的是章雪揚,他沒什麼廢話,上台後直接到箱子裡抓出幸運號碼,再從禮儀手裡把紅包發起幸運兒,下台的時候看了眼蘇婷的高跟鞋,伸手過去,蘇婷透紅著一張臉搭到他手臂,被他扶下台。

“雪揚總。”戴玉蘭逮到機會,帶了幾個管理過來給他敬酒順便敲他竹杠,是故意的,但也是章記優良傳統。以前都是他爸和他二叔被拱著出血,今年輪到他,也不能當特殊的放過。

有個樓麵經理比較醒目,特地喊蘇婷:“阿婷你說,今晚這麼好氣氛,雪揚總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蘇婷早聽說過會有這麼一出,也算年會的驚喜環節,看章雪揚這麼被圍著打劫忽然有點想笑:“應該的吧,聽說榮叔明叔以前都會有讚助,雪揚總這麼大方,肯定不會拒絕的?”

還故意捧人,搞得跟提前串通一樣,章雪揚望著她那雙笑眼:“要多少?”

他這麼說可沒人客氣了,一個喊得比一個高,大有把他當水魚宰的意思。

章雪揚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轉賬給章茹,叫她去保險櫃拿現金。

幸好章茹提前準備了大鈔,跑進辦公室快手塞出來,氣氛到位,又一波的歡叫和歡呼後,梁忠帶著他那把吉他上台,走他一貫的經典懷舊風,彈唱黃凱芹的《晚秋》,在掃弦之間觸碰屬於他們的年代。

梁忠是很感性的人,唱完後提起林曉菊的事,很多人和他一樣記得這位身在醫院的大姐,上台陪著多唱一首《紅日》: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

一個集體少不了共情和互相激勵,台下也有跟著唱的,後勤主管拍了視頻發給林曉菊,都是完全自發的行為,戴玉蘭看蘇婷有流眼淚:“還好嗎?”

蘇婷笑笑說:“就是覺得大家都好正向。”

戴玉蘭點點頭,眼睛也有些紅。人生百態,她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但麵對這樣場景,也和蘇婷一樣被感動到。

餐飲服務不算很什麼光鮮的行業,他們做著不太起眼的工作,今天服務的客人可能明天就忘了他們,但這樣的環境裡卻藏著最真實的生命力,有一股粗糲而溫馨的生活氣息。

年會到尾聲,所有環節都結束後,台下還有不肯散的,蘇婷換完衣服收拾好東西出來,章雪揚還在被人敬酒和人說話,也順便等她。

見她出現,章雪揚直接轉頭看過去,這次蘇婷的視線沒有逃開,人也頂著壓力走過來對他笑笑:“喝很多嗎?”

“還好。”章雪揚把她頭發上粘的碎片拿下來,伸手握住她。

兩人牽著手,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酒樓,沿著外麵那條路,回到海玥城的家裡。

章雪揚真的醉了,身上酒氣有點重,他洗澡時間比平時長,回房間以後也睡得很快,蘇婷同樣又困又累,畢竟年會太消體力,隻是快睡著的時候卻被摜動,是做夢都能感覺到的那種。

她睜開眼,章雪揚藏在她衣服裡,很快蘇婷被他翻了個身,隻是長夜漫漫,明明察覺他在裡麵已經跳得很厲害,卻又被提起來:“我喝酒了,不太行,還有背上傷也沒好。”章雪揚有的是理由。

“你又發什麼神經?”蘇婷不知道怎麼理解他這句話,但手臂被他很大力撐住,這一晚在黑暗裡被抬高又放下,在他打轉的動作裡蘇婷甚至有一種飄離感,像那天被他幾次按進浴缸底下,那種快要溺水但又有人救的感覺,以及在水底越來越深入的親\\吻,讓人頭皮發震。

清晨蒙蒙的微光裡,蘇婷這才意識到,把他當紙老虎,是會被算帳的。

離過年隻剩兩天,蘇婷休假回家,和馮寧一起坐謝淮車,剛好能把麥麥帶上。

剛回家那幾天很忙,蘇婷要幫家裡準備年貨,也要陪父母去外公外婆那邊送禮,所以和章雪揚電話隻打過一通,再微信聊聊,聊兩句睡著或者又去乾點彆的事。

到除夕吃完飯,一大家人圍在電視機前麵看春晚,蘇嵩問蘇婷:“怎麼不把雪揚哥也帶回來?”

蘇婷看眼父親,塞了個砂糖桔給他:“彆多話。”

“雪揚哥挺好的啊,幫大伯去看演唱會,還買新年禮物寄過來,我看他沒什麼毛病。”蘇嵩剝開砂糖桔,一口吞了。

慢慢走過23點,春晚節目單也差不多跑到尾巴的時候蘇爸爸手機響起來,他看眼來電顯示跑去外麵接,講了好久後重新走進來,把手機遞給蘇婷:“阿揚。”

蘇婷接過電話,一開始還想章雪揚怎麼不直接給自己打,但看父親沒守在身邊,特地跑去洗水果,不由發笑:“喂?”

“笑什麼?”

笑有些人喜歡拐彎抹角試探,但蘇婷顧他麵子沒拆穿:“看電視,小品好笑。”

好笑麼,章雪揚往客廳看一眼,連章茹笑點這麼低的都麵無表情,他收回視線:“家裡冷不冷?”

“降溫了,要穿厚一點。”

隔著兩百多公裡,但好在都開著春晚,背景音差不多,隻是蘇婷那邊偶爾能聽到炮竹聲,年味比廣州濃很多。

時間慢慢過去,電視裡主持人開始倒數,兩人在各自喧鬨的背景聲中,在新一年不散的鐘聲裡互相說了句:“新年快樂。”

講完電話,章雪揚回到客廳。

花架上的水仙開得很靚,還是重瓣的,章茹在吃冬瓜糖,瞥他一眼:“跟阿婷打電話吧?”

章雪揚坐到沙發,lion也躥上來跟他肩靠肩,章茹被冬瓜糖膩到,喝口水說:“我問你個事。”

“什麼?”

“老店,天橋對麵那間修車鋪的老板被人搞了,跟你有關係嗎?”又開奔馳又是本地男的,章茹不信這麼巧合,除非那個老板天天跟人吵架找茬,還專門找本地男的吵:“所以就是你吧?”老早就對人家有意思了,還扮嘢。

章雪揚靠在沙發吃了個油果,沒什麼不自在的,隻是回到那個時候,他也沒想過會有那麼執著的時候,自己評價自己,吃相不是一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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