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身手還不弱!
“對!我是進化者!”鄭歲歲大聲說,“身法是時哥哥教的,我沒給老師丟臉吧!”
那戰士最開始的不耐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和鄭歲歲背靠背,一槍擊中一隻水母。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他說,“你也不簡單,我眼瘸了,見諒!”
鄭歲歲說:“彼此彼此,我也沒看出來你居然都二階了,你才不到二十歲吧?”
“雖然但是,這個‘才’從你嘴裡聽到怎麼這麼刺耳……”
兩人緊張的對話的沒能進行下去,因為整個船身忽然震了一下,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水下頂到了船底,然後船身猛地被頂了起來!
鄭歲歲人矮腿短,重心驟然失衡,張牙舞爪地就要從船舷裡漏下去,被那個小戰士一把抓住。
但他也滿臉驚恐,和所有還留在船上的人一樣,“什麼東西!”
鄭歲歲往下望去,霎時連呼吸都停止了,“看……看下麵……”
不用她說,其他人也早就往下麵看去,然而看到的一幕卻令所有人血液冰涼。
一塊渾圓漆黑的東西緩緩地從水麵鑽出,正好將船給頂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某種生物的頭部,憑借水勢的流向,不難看出這露出來的比例隻占它全身的很小一部分,然而即使隻是這樣,仍然將這艘能裝載兩千人的巨輪給整個頂了起來,並且富裕出一大塊麵積,還把一旁的母機給頂到了一邊。
還在母機裡,剛剛和水下取得聯絡的副將隻感到機身轟然一震,差點被整個掀翻,然後他看到掃描出的影像,霎時呼吸一窒。
邢羽風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什麼:“怎麼回事?”
“有……有東西。”副將沒察覺到他的聲音都在發抖了,“不是水母,黑色的,很大……天啊!它有觸手!”
就在副將描述的期間,一隻粗到讓人無法意識到那是觸足的東西從海麵上升了出來,向它的頭頂伸去,看起來就像是要抓向自己頭上頂著的船!
副將頓時顧不得是在聯絡,厲聲下令:“射擊!射擊!”
邢羽風猛地站起身,又因為大量失血而微微暈眩,扶住了牆,時寒黎察覺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時正好聽到聯絡器裡傳出的驚恐的聲音。
“天啊……那是個章魚!我們的艦/炮甚至打不穿它的觸手!”
無法形容這一刻水麵上眾人的絕望和恐懼,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母機射出一枚炮,那不是母機上殺傷力最大的,但能夠擊潰十幾米厚的混凝土城牆,但它卻被那東西一卷觸手給握住了!
邢羽風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他恨不能馬上飛上去,卻被困在這水底,時寒黎突然說:“是巨大的,長著許多眼睛的章魚麼?”
上麵的副將聽到了她的聲音:“看不到,長官!它的頭沒有全部露出來,但是根據腕足判斷,應該是章魚!”
在所有人都驚憂恐懼的時候,時寒黎居然神色一鬆。
“先不要攻擊它。”她語速很快地說,“注意看看,它攻擊的應該不是人類!”
這話讓海上海下一起陷入震驚,邢羽風反射性地問:“你說什麼?”然後他猛地反應過來,“莫非它是……!”
他也看過當初時寒黎在海底的錄像。
而就在副將也愣住的時候,水麵上的人發現發現那隻章魚高高地抬起觸手,一巴掌把天空上在飄的水母群給掃下去了大半。
那比水母還要令人恐懼的怪獸,在此時成為了眾人的保護神,它似乎想試著再浮出水麵一點,在發現它再動就要把母機擠到冰山上之後,它就停了下來,然後它又伸出兩根腕足,把巨大的母機也整個抬了起來,隨著它露出水麵的部分更大了一些,它把母機也放到了自己的頭頂。
這舉動驚呆了所有人,不過這時候誰都能看出來這章魚對人類沒有惡意,它在安置好飛機和船之後,就開始專心對付起水母。
對人類來說肉眼無法捕捉蹤跡無法琢磨的水母,在章魚的生物聲呐下無所遁形,它每一次揮動腕足都會將大片的水母掃落進海裡,那些水母即使數量眾多,也完全不是它的對手,不過大概是因為水母沒有腦子,仍然前赴後繼地進攻,章魚也不厭其煩地把它們掃落,卻似乎並不傷害它們,隻是將它們擊落。
這麼持續了幾輪之後,章魚忽然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它好像在海下掏了掏,再伸出一根觸手時,上麵卷著的赫然正是剛浮上來的探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