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頻爆限:發動時可與身體內高等生物的血液與能量融合,臨時獲取躍階的巨大能量。
與此同時的地麵上,阿加索拉與時寒黎砸進地下後山脈再次崩塌,迅速地將他們砸出來的大洞重新掩埋,除了不斷震動的大地和一片狼藉的地麵,之前的危險好像都隻是一場夢。
有人戰戰兢兢地向這邊靠近,沒有人是完好無損的,人人都帶著傷,眼睛裡有著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江逾也在人的攙扶下執意向這邊走來,他鬆開扶著他的人,顫顫巍巍地想要爬上坍塌的山體,就在此時。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有什麼東西在大地的深處炸開了,原本的地麵又迅速塌陷下去,江逾始料不及,又傷勢過重,如果不是被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一把抓住,他會滑落進出現的深淵。
地麵劇烈地震動,驚叫聲不絕於耳,所有靠近的人都在狼狽地向外逃跑,江逾也被人扛了起來,帶著向後衝去。
江逾抬起充血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發生震動的中心,在發現地殼絲絲龜裂,有什麼要破土而出的時候他睜大雙眼,嘶啞地說:“停下……是她!”
砰的一聲巨響,兩道身影從地下衝出,龐大太多的那個似乎想要衝向天際,卻被後麵那個相對而言渺小許多的身影用力拽住了尾巴,將它狠狠地砸向地麵。
暴雪飛揚,濃烈得遮蔽住所有人的視線,唯有痛嘶的聲音悠長而響亮,然後那個渺小的身影乘勝追擊,兩方扭打在了一起!
巨獸的力量難以估計,即使那道身影搶占了先機,也無法一直占據先機,那是一場純粹的野獸間的戰鬥,以致對方於死地為目標相互撕扯,鮮血橫流,慘烈壯觀。
而江逾似乎是呆了,他瞳孔放大,眼中映出這場原始血腥的戰鬥,不顧掀起的罡風割破他的身體和麵容,他呆立當場。
而原本要強行把他拖走的江萊也看到了戰鬥的雙方,他本來隻是恐懼地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又猛地扭過頭去直勾勾地望去,臉色慘白。
“家,家主,那是……是時小姐麼?”
即使戰鬥的速度快到幾乎隻剩殘影,這些高階進化者也能捕捉到一絲蹤跡,更何況他們兩個現在基本上放棄了速度,隻憑技巧和身體的強悍程度相互硬拚。
但……無論誰這麼看去,都無法認出那其中有一方是個人類了。
這場戰鬥以時寒黎用尾巴死死纏繞住阿加索拉的脖頸,將雪魄刀深深地插/入阿加索拉的頭顱,阿加索拉嗚咽著轟然倒地告終。
她用燃燒靈魂的能力強行削弱阿加索拉的靈魂,趁著它不習慣這種痛苦而鬆懈的那一瞬間攻入它的防線,抽出了它的靈魂,將它吞入她自己的靈魂之中。
燃燒靈魂的另一個能力就是煉化,當年的江無雙正是讓大巫通過這種能力將自己的靈魂煉化成籠,才有了禁錮異獸的力量,如今的時寒黎效仿先人,不過煉化的是她自己的靈魂。
當年的首領拚儘全力也隻是捉住了一部分異獸的靈魂,最強的那一批幾乎都逃離在外,隻是令它們重傷沉睡,時寒黎擁有比他更大的野心。
她不滿足於靈魂封印,也不滿足於讓它們重傷萬年,而是要徹底終結它們。
為此,她做出了和先人一樣的選擇。
為了人類,脫離人類。
時寒黎站在猙獰的龍頭之上,她壓製著靈魂中暴虐的阿加索拉,緩緩回過身來。
她渾身都覆蓋著骨骼般烏黑的鱗甲,甚至包括臉頰,緊密貼合的鱗甲勾勒出她優美的人類曲線,然而任何看到她的人都無法確認這是個人。
她的頭上生出兩隻惡魔般漆黑的龍角,背後張開巨大的雙翅,她握著雪魄刀的手也不再是人類的手掌,而是修長尖利,宛如龍爪,她碩長的龍尾從阿加索拉的脖頸上鬆開,有力地甩入雪地之中,激起一片飛雪。
她屹立在高處,渾身流淌著威嚴華美的光,那種超越物種的詭譎和美麗令人難以逼視,她像是新世紀誕生的物種,明明有著獸類的外表,眼中卻又有著人性與神性/交織的光輝。
這一幕有著宗教中神明誕生的神秘和絕美,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們既恐懼又控製不住自己地向她靠近,猶如信徒朝聖。
時寒黎看著他們靠近,被鱗甲遮蓋住大片的麵容上沒有分毫表情,她低頭看向自己握著刀的爪子,緩慢地開合了一下。
那是前所未有的力量之感,也是前所未有的遊離與孤獨之感,她剛剛獲得的感情在離她遠去,因為人類的感情對異獸是無用的拖累。
使用超頻爆限的時候,一旦其他生物的血量超過她的自身,她就會被同化,以此來獲得卓絕的力量。
代價就是,她不再是個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