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練氣六層 準備回修真界(1 / 2)

閻秉霖正在和侯夫人柳洛說話, 他提到了自己的婚事會提前到下個月初八。

“那可真是個好日子。”侯夫人笑著說道,“咱們時候一定都去喝杯喜酒。”

薛玉晶也笑著說道:“恭喜二公子,穆家姑娘我在賞花會上見過,性子天真爛漫, 很是和善。閻二公子風姿俊秀, 著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穆筱筱是不曾去白鷺書院的, 因為她的祖父瞧不上這個白鷺書院, 他已經給了孫女最大的自由, 穆筱筱的性格也不愛被拘束, 就不曾去過白鷺書院。

女兒說話得體,侯夫人淺淺笑著, 很是滿意薛玉晶的表現。

閻秉霖客套地說道:“多謝薛二小姐, 實不相瞞, 我也是盼著早日成親,我生母很早就去了,若是她在九泉之下, 也定然是盼著我早日成親, 延綿子嗣的。”

閻秉霖本來沒有那麼堅定地想讓自己的婚事提前, 但是穆筱筱不願意,他就決議推動婚事更早一些。

閻秉霖呷了一口茶,“多謝侯夫人, 我嫂嫂出自你們長青侯府, 現在是婚前, 好歹考慮到嫂嫂羞澀, 不好多走動,以後總是要常往來。”

“那肯定的,以後都是親戚了。”侯夫人說道, “而且這段時間也都亂了套,不能去京郊,外麵的人也不能進來,真希望早點把反賊給抓到。”

顧玉彥被安插了刺·殺帝王的罪名,所以現在稱呼顧玉彥為反賊。

閻秉霖是不相信顧玉彥會做出刺殺之事,他直覺這件事裡有貓膩,不過他也沒有深究,說到底顧玉彥如何,和他沒有乾係。

“希望早日捉得反賊。”閻秉霖說道。

“是啊是啊,都不方便去書院了。”薛玉晶說道,“耽誤了不少功課。”

說著寒暄話,花芷院的兩人過來了。

閻秉霖見過溫雲沭,目光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便發現溫雲沭沒來,挑了挑眉,“怎麼不見溫小姐。”

“我家小姐不大舒服,不想過了病氣給客人。”小桑說道。

閻秉霖:“那就有些不巧了,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除了是來送婚貼以外,便是有事項要求見溫小姐。”

溫汝晟笑嘻嘻地說道,“可是為了昨個兒傍晚的事情?穆家小姐想要一枚發簪,剛剛我姐都說了,還說穆小姐要用望仙樓來換。”

望仙樓三個字一出,柳洛的目光流露出驚訝之色,她看向了姐姐柳素。

沒想到曾經的溫家當真是有些好東西,先前送的那本《凝心正氣》入了紅蓮道長的眼不說,現在又有發簪先國師的孫女又要用望仙樓來換。

所以這花芷院裡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好東西?

柳洛的頭腦裡很快就跳入了一個名字,穆筱筱,或許穆筱筱在花芷院裡走一圈,會發現更多的好東西。

穆筱筱不過是個沒嫁人的小丫頭,就算是有心機也有限,隻要讓穆筱筱過目,穆筱筱屢屢看的東西她就可以拿過來。

不過此事還需得從長計議,平白無故總不好讓穆筱筱過來。

此時柳素說道:“溫雲沭這丫頭總是在外胡鬨,我被她氣得夠嗆,實在是管不住她,跑來跑去得了頭風,希望接下來她能夠安安分分一些。發簪的事情,她也同我說了。”

聽到了望仙樓三個字,閻秉霖的笑意微頓了一些,本來隻打算用個賣茶的鋪子來換,那位置說不上多好,也就價值一萬兩到兩萬兩之間,現在來看,溫家的人心有些貪,這些銀子滿足不了對方。

一個一兩萬的鋪子閻秉霖可以做主,但是涉及到十萬的鋪子,他這會兒就不好開口去交換了,還是得走世子哥哥的門路。

閻淩照不是喜歡穆筱筱嗎?這錢又是給他未來的妻子娘家,就讓閻淩照來付錢。

這樣想著,閻秉霖讓人去知會一聲閻淩照,自己繼續慢慢和幾人喝茶。

溫汝晟有些坐不住的,他聽著這些寒暄甚至明白了姐姐為什麼不過來,實在是太無聊了一些。

腦子裡想著十萬兩,這才勉強按捺住,坐在原位上。

柳洛作為侯夫人,是此間的東道主,開始找話題:“這京都的城門一封,有時候也說不得是一些好事,讓這人與人的關係都近了起來。我今兒下午被約著去喝茶,就連我女兒都被人約著去賞花。”

薛玉晶說道:“在白鷺書院的小夥伴約我的,是覃首輔之女。”

這話也就是大戶人家如此,對於小門小戶人家,他們可以說是苦不堪言,最簡單的一件事便是臭號了,昔日裡那些五穀輪回的都沒有人來收購了。

隻怕也堆不了多久,隻怕得有專人檢查臭桶,好放這些人出去。

“覃小姐的學問很高,薛二小姐既然和她交好,想來也是如此。”

閻秉霖讓侍從去傳話,侍從騎著馬飛快地回到了鎮北侯府。

世子閻淩照正在泡茶,穆筱筱經營了望仙樓,她自己也是品茶之人,閻淩照讓人收集了冬天梅花花蕊上的積雪,經過夏日暴曬,現在按照茶經上的話來分析正是好時候,他打算試一試這一泡茶水,如果要是不錯,就送給穆筱筱。

閻世子聽到了二弟身邊人的傳話,臉色立即一沉,心中滿是對溫雲沭的憤恨。

雖說無緣和穆筱筱白首,但是穆筱筱是他少年時候最美好的寄托,他也知道穆筱筱的心性高潔,這般好的穆筱筱,溫雲沭偏要刁難她。

閻淩照一時間對溫雲沭的恨意到了極點,準備想更多的法子羞辱她。

“銀票取過給二弟。”閻淩照說道。

他真是恨不得快些到娶妻的日子,到時候頂著溫雲沭丈夫的身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閻秉霖拿到了十萬兩銀票後,終於開口說道:“我的未婚妻著實是喜歡這發簪。”

而昏昏欲睡的溫汝晟精神一振。

剛剛說了一個時辰沒什麼意思的聊天,他覺得八萬兩銀子不行,肯定得十萬兩銀子才賣發簪,這樣才對得起他在這裡無聊坐了那麼久!

閻秉霖把一幅畫拿了出來,遞給了柳洛去看,“侯夫人你看,她說了發簪的花蕊裡還有黑點雜質,其實算不得什麼好物,但是奈何一見到這發簪就覺得熱淚盈眶,想到了她的祖父。”

因為穆筱筱自己沒來,她把發簪畫下來不說,簪子的特質還寫的很清楚。

發簪最末梢是白色的,帶著一道裂紋,梅花簪隻有一朵梅花,最中心的梅花有三個雜質點,一大兩小,花瓣上還有一道裂紋。最重要的是,這發簪應該是被人帶過一段時間,所謂是人養玉玉養人,這發簪起了一層潤色,絕對不是新的可以仿製出來的東西。

柳洛看著這張紙,上麵有畫,還有一小段蠅頭小字進行備注,她見著女兒好奇,便把畫給了女兒看。

薛玉晶看過了之後,對著閻秉霖說道:“倘若是等會得了發簪,能不能讓我看一看。二公子放心,我一定很小心謹慎,就是看一眼。”

閻秉霖說道:“若是溫小姐肯割愛這發簪,自然是可以的。”

柳素清了一下嗓子,“雲沭那裡確實有一個發簪,她也讓她的丫鬟小桑帶來了,我看看畫可以嗎?”

“這是自然。”閻秉霖把畫從薛玉晶的手中接過來,遞給了柳素。

柳素看到了畫,把心放在了肚子裡,真的就是看起來超級便宜的發簪。

“小桑。”

小桑一直是拿著發簪的,此時她把裝發簪的小匣子給拿到了手中,對著閻秉霖開價:“十萬兩銀子。”

這樣赤裸裸地要錢,柳素有些不自在,本想說些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自在,就乾脆不說了。

溫汝晟偷偷笑了起來,生怕被人看到了,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笑臉。

不過他彎起來的眉眼,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愉悅的心情。

“爽快。”反正不是閻秉霖出錢,他說道,“還請這位小桑姑娘把發簪拿出來,借我一觀,若是和畫中所述一樣,十萬兩銀子,我們鎮北侯府替我未婚的妻子出了。”

小桑把木匣子拿上前遞給了閻秉霖。

閻秉霖看著穆筱筱所做的畫就知道這發簪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此時入手了以後,越發確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把發簪給了好奇的柳洛,“侯夫人也幫忙看看,是不是一個發簪。”

柳洛笑著說道,“價值十萬兩的發簪,我也想開開眼。”

等到見到這個發簪了以後,柳洛在心中想著,這發簪就算是掉在地上,她都不會去撿,這種材質的發簪她身邊的丫鬟都不會帶。

也就是如同紅蓮道長,國師血脈才能夠看出其中的不凡。

在這一刻,柳洛甚至有一個念頭,會不會溫雲沭也是血脈有異,可以修道之人?要不怎會佩帶這樣的發簪?

但是柳洛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倘若是有意,不會輕易地把《凝心正氣》送給紅蓮道長,現在也不會把發簪換給穆筱筱。

薛玉晶也是震驚於簪子的平凡,這樣的破簪子居然敢開價十萬兩銀子?

若是她的發簪,未來夫君的弟弟要這樣的簪子,直接送了就好。

薛玉晶一時間對溫雲沭好奇到了極點,她甚至打算等會就不管娘親的阻攔,就得過去看看溫雲沭去!

“薛二小姐?”閻秉霖喊著薛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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