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資金鏈麵臨破裂風險,許菲求過自己的好友,讓厲氏幫忙注資,但一直杳無音信,
這才來求到蘇氏,希望可以用蘇雲的資金流注資。
以好友在厲景辰麵前的分量,這點小事,應該隨便一提就行,資金遲遲不到位,隻可能是這個有名無實的厲夫人在搞鬼。
她雖然已經四年多沒回雲城了,但事務易變,人心不變。
認定了眼前人是阻撓者,她看向蘇笙笙的眼神,似是淬了毒的利刃。
蘇笙笙仿若未覺,坐到樹蔭下的藤椅上,雙腿疊起,單手搭在扶手上,眼尾的弧度勾勒著三分張揚肆意,
“陳夫人,你想讓蘇雲給陳氏注資,很簡單,求我啊。”
陳氏找注資的事情,錢清陽上次喝咖啡時候跟她提起過,雲城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什麼秘密。
“你……”許菲看見她這副樣子,心裡冒火,
一個家世平平的替代品,憑什麼來對自己指手畫腳,
“蘇瑤,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求你?你在厲氏都說不上話,還能跑來蘇家作威作福。”
許菲眼睛轉了一圈,雙手環胸,
“你說你是何苦呢,明明知道厲總不愛你,還要死纏爛打,不肯離婚。結果丟人的不還是自己,聽說你那個晚上差點被人輪流…..”
“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說越興奮,笑得花枝亂顫。
蘇笙笙單手支著下巴,眼睛透過許菲,勉強想起了她說的那件事,
不就是一場主辦方要求帶妻子出席的宴會,厲景辰帶去了白月光,
‘蘇瑤’盛裝趕到的時候,被人指指點點,有些狼狽而已。
有需要跳江那麼嚴重嗎?
蘇笙笙細白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那場宴會結束後,
厲景辰體弱多病的白月光怕黑,他當然要親自送人回家。
但他不知道,‘蘇瑤’為了回去時候可以和他同一輛車,特意打車來的,時間那麼晚,根本打不到車。
身穿十幾斤禮服的‘蘇瑤’獨自拖著裙擺在黑夜裡走回去,天氣有些冷,凍得她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被愛就是這樣的,也沒什麼稀奇。
經過胡同的時候,被一群混混拽了進去,一群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把她堵在角落,
黑乎乎一片,有些唬人。
她抱著一絲僥幸給厲景辰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最後接電話的是那個聲音溫柔的女人,他在洗手間裡,水流嘩啦啦地響著,
似乎是在洗澡。
‘蘇瑤’沒出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如果她真的隻是‘蘇瑤’,那一定是個很可怕的夜晚,
可她是蘇笙笙,那就是這群小混混的‘驚魂之夜’了。
她從胡同出來的時候,身後哀嚎一片,
領頭的那個還被搶走了一件外套。
可是,
如果那晚,她沒有能力製服那群人呢,老公在彆的女人的房裡洗澡,自己卻被一群陌生的男人堵在胡同……
……
雲城的夏天陰晴不定,陣陣涼風吹得人眼睛發澀,
蘇笙笙指尖微彈,拭掉了眼尾一顆淚珠,酒杯放到桌子上,她起身走到許菲麵前,
“你說的那個厲夫人,是厲景辰的夫人,蘇瑤?”
許菲眉眼不屑,“是啊,蘇瑤,你這是演哪…..”一出。
“啪!”
許菲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扇腫了半邊臉,響亮的巴掌聲有細微回響,清晰的巴掌印泛紅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