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趁著設計部的人沒來，偷著看了眼他們的作品。
“嘖，十有八九又是一版廢稿。”
蘇笙笙小聲吐槽了一句，不是他們的稿子質量差，主要是和甲方的理念相去太遠，這些衣服現實生活中看也算得上華麗精致，但是上鏡之後，就是另一回事了。
Soft的設計師基本沒有承製劇組服裝的驚豔，沒考慮到這點也不奇怪，正好給了自己可乘之機。
“蘇笙笙！”陌生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急躁中帶著厭煩，“你在乾什麼！一會會議室要接待重要客戶誰讓你過來的。”
蘇笙笙立刻關掉偷看的演示文檔，用手順了順氣轉過身，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
“李助理啊。”
她記得他，就是他在張芊怡麵前喋喋不休地說自己的壞話，給她的計劃製造阻礙。
李實上下掃了她一眼，眸中驚豔之色一閃而過，“少嬉皮笑臉的，我說話你沒聽見嗎？這裡一會要接待重要客戶，閒雜人等都出去，搞砸了這單生意，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誰和你嬉皮笑臉了，
蘇笙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但為了留在soft，還是壓下脾氣，“李助理，我是行政部派過來輔助這才會議的，不是什麼閒 雜 人 等。”
她後麵的話一字一頓。
“馮宵居然派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來參與厲氏的接洽會？他腦子被驢踢了吧。”
李實不可置信，“趕快走，你的設計本來就是個入門級水平，行政也是個剛來的菜鳥，還杵在這乾什麼？一會厲總來了，看見你這麼個不專業的人湊數，一生氣取消合約，你擔待得起嗎？”
“我已經熟悉了這次合作的所有資料。”蘇笙笙不卑不亢，“而且，厲景辰根本不會在意一個端茶倒水的人，到底是專業設計師，還是頂級行政專員。如果他解約了，隻能證明，咱們soft的方案確實不行。”
“說得好像你和厲總多熟悉一樣。不就是在比賽的時候和厲總見過幾麵嗎？該不會以為他出於公司聲譽的維護，是為了你吧。”
李實不屑，“蘇笙笙，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拿厲總壓我，厲總估計連你長什麼樣都記不清吧。”
他故意流露出反感，這個年輕的小姑娘麵皮薄，又是初來公司，乾什麼都怕出錯，隻要自己隨便嗬斥幾句，肯定就會誠惶誠恐，任他拿捏。
自己進總部的事…..還不就水到渠成…..
“我沒有拿厲景辰壓你，我隻是在闡述事實。”蘇笙笙手指不耐煩地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懶得和他多說，“這場會議我一定會參加，你沒有權利讓我離開。”
“你……”李實沒想到蘇笙笙居然還敢和他嗆聲，惱羞成怒，“我是總經理助理，我說你沒有資格留在這，你就不能留。不服從上級安排，就是違反公司章程，可以開除！”
他越說底氣越足，厲景辰又不會真的給一個參賽選手撐腰，自己是上級，和她一個下屬費什麼話，直接攆出去就好了。
說完之後，他大手一指，就讓蘇笙笙走，“滾！”
蘇笙笙手指攥得咯咯作響，已經按捺不住要往這張臉上招呼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了進來，
“我有沒有資格讓她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