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乃李肇之罪,如若之非臨陣逃脫,不顧軍士性命,會如此嗎?是他令我軍士覆沒,他乃我城防軍罪人。”
李斯咬牙切齒,捶胸頓足,似要扒了李肇的皮。
群臣也跟著附應,“陛下,李肇乃我城防軍之罪人,請問責之。”
罪人?問責之?
城防侍衛古怪地掃了這些人一眼,暗道這些人發什麼神經,他的話還未說完呢?而且,李少內何為罪人?乃功臣也。
“陛下,此乃匪類設下的圈套,名之曰‘命籠’,此套木蒺藜,掘地匝後,廣深十尺,周圍荊棘密布,難以前進。”
“也就是說,命籠者,乃死路,無人能通之,縱使萬人大軍。”
“哦!”嬴政聽之,臉色變了變。
“李少內正是勘破匪類之詐,才未攻先撤.......”
嬴政聽之心頭一震,驚道:“你是說李肇識破匪類圈套才撤軍,而章邯不明所以,才中套?”
“是的,李少內睿智也。”城防侍衛說到這裡,突地目露銳光,扭頭掃射群臣,絲毫不懼此等權臣。
對於他們的自私自利,早已看不慣,質問,“試問諸位,李少內料匪先機,作出睿智決定,保全五百軍士,此乃明舉,何以為罪人,何以問責?”
聲音高昂,聲色俱厲,撞進每位權臣的耳裡,分外刺耳。
“這......”群臣啞言。
李斯更是不敢作聲。
上朝稟報軍情,無論是誰,絕不敢捏造事實,雖知大秦對這方麵刑罰可是森嚴得很,也就是說,在朝堂上的報言,絕非虛言。
城防侍衛說得如此肯定,想必就是事實,既是事實,這些人又如何敢反駁。
匪窩前乃命籠,收割性命的圈套,李肇明眼識破,那是何等功勞,又怎會是罪人,這點權臣也想得到,就算想李肇死,也不敢無腦反駁。
可,李肇就一農夫,怎麼識破如此厲害的圈套呢?須知穩重如蒙毅都吃大虧,難道小小李肇勝之蒙毅?
他們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自然,問責之事算是泡湯了。
此刻,李斯很不甘。
嬴政聽之臉色才好看些,心中卻顯出絲驚喜,暗想:原來李肇並非膽怯,低弱,而是識破圈套,睿智呀!
既是睿智,又何以問責,這些人明顯是玩針對。
“不錯,李肇很不錯。”嬴政踱步而回,‘啪啪’地拍著響亮的手掌。
“料敵先機,果斷作出決定,避免我城防軍損傷,乃大智,大謀。”狠狠地瞪了一眼群臣,“諸位,你們說是嗎?”
群臣低頭,唯唯諾諾言‘是’。
“可是,為何有人說李肇無謀呢?是針對嗎?”嬴政的聲音突然提高分貝,非常刺耳,“這是赤條條的針對,是妄自菲薄,是損我大秦能人。”
“李肇不但無罪,反而大功。”
皇言一震,無人不心顫。
而後,目光狠狠地盯了李斯一眼,威勢自現,“李相,這便是你說的無謀?還是你的針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