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相,你什麼意思?”李斯臉色有點難看。
馮去疾臉露凝色,卻不得不擠出笑容,“李相不必介懷,我也是為陛下病情著想罷了。”
“今日來之皆名醫,知根知底,而李相領來之人陌生得很,萬一他......”
馮去疾沒有再說下去,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皇乃國之根本,不可有失,此人不知根不知底,要是趁機對皇圖謀不軌,誰也防不了。
“哼,你在質疑我?”李斯氣得胡子上翹,怒瞪著馮去疾。
馮去疾連忙解釋,“非也,皆為安全起見罷了。”逐而,他轉向扶蘇,“長公子,臣建議謹慎點好,還是請李少內出手為好。”
是的,先不說李肇具備神醫之名,更知根知底,還是皇寵信之人,他出手乃最好人選。
李肇也想不到平時生人勿近的馮去疾會那麼相信自己。
“這......”扶蘇為難了,難以做出決定,畢竟他兩頭不想得罪。
被如此質疑,心中早已憋著氣,陽慶也夠有膽氣的,也不論馮去疾何人,竟是懟了過去,“你當我何人了?我乃堂堂扁鵲第二代傳人,深得師門真傳,何以不知根知底?”
“至於什麼李肇,何以能和我相提並論?”
“正是。”李斯也趁機說,“先生乃扁鵲大醫傳人,醫術無人能比,當得為陛下診治。”
“李肇,能和扁鵲傳人相比嗎?”
這話非常不把李肇放在眼裡。李肇聽之很不舒服,卻不發作,因為沒必要發作,有時候一些事不是靠嘴皮子,乃實力。
扶蘇仔細打量一眼陽慶,點頭。的確,如果是扁鵲傳人,有資格為父皇診治。
“罷了馮相,就讓他一試,如果不行,再讓李少內出手。”
扶蘇一語定之,馮去疾也沒什麼好說的,便不忿退到一邊。
陽慶走向皇,大家卻在幕簾下看著。
此刻的皇呼吸很微弱,皮膚有異狀,似乎已臨瀕死狀態。
陽慶並不著急,把著脈。
把脈乃他傳承重點,他也深習得一二。
從他眉頭深鎖,臉色不停變化來看,皇的病情是嚴重的。
陽慶站了起來,但並未立刻施展手段,而是來回踱步,從中看出,他是有些水平的。
扶蘇實在著急,便走過來問:“先生,父皇病情如何?”
陽慶想了想,鄭重地說:“情況很不樂觀!”
扶蘇一聽臉色變了變,急道:“先生可有醫治之法?”
陽慶表現出為難,囁嚅著嘴巴,好像有難言之忍:“辦法有是有,可並非傳統療法。”
“真的?”扶蘇驚喜,他不在乎什麼傳統不傳統,主要能治好父皇就行,“那請先生快點出手,如先生真能治好父皇,我必定在父皇麵前為你邀功。”
陽慶等的就是這句話,匆忙謝禮,“謝長公子成全,在下必定全力救治陛下。”
於是,陽慶就要出手。
“慢著!”陽慶又被馮去疾喝止,“何為非傳統療法?”
陽慶並不隱瞞:“陛下病入膏肓,難以醫治,需針石而治,然針石治內,卻無法根治,遂在傳統療法下加上非傳統法。”
馮去疾若有所思,卻尋不到話中弊端。
扁鵲者,善針石之療,作為傳人,想必也非虛言,但非傳統就值得他去注意。
“何為非傳統療法?”
陽慶也不猶豫,回應:“消炎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