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
怎麼了這是,還有沒有兄弟情誼了,他好心提建議,怎麼還帶懷疑人的。
顯然,九阿哥是聽不到他的腹誹的,他琢磨著請求太子允許他們出宮的可能性有多大,三哥這裡是指望不上了,估計上次能出去也是個巧合。
他一邊跟三阿哥打招呼離開,一邊扯著還有點不甘心的十阿哥胤俄踏出了東三所的大門。
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三阿哥坐在院子裡看著兩個弟弟離開,搖了搖頭,起身回了書房。
站在書桌前,展開日日觀看的畫卷,輕歎一聲,他何嘗不想要出宮呢,哪怕隻是如那日一般,站在道路旁看她一眼。
她這般容貌,又正是豆蔻年華,也不知道家裡給定親了沒有,隻恨自己親事做不得主,若能娶得佳人在側,白首繾綣,此生也算不枉作。
向來風流雋雅,一身書生氣的少年陷入情愛後,溫潤如玉的眉目間也染上了幾分鬱鬱哀愁。
百轉柔腸千般念,難儘人意夢不圓。
胤禟拉著胤俄出了東三所的大門,轉頭便進了自己的院子,將奴才們趕出去後,憋不住的胤俄這才迫不及待的發問:“九哥,你不想出去了嗎?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問三哥啊?”
胤禟在三阿哥的院子裡苦苦糾纏了那麼久,早就口渴了,一回到書房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捧著喝,聽到十弟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放下了茶杯,“你傻呀,三哥話說的夠明白了,無非就是因為咱們年歲小,不可能放咱們出宮嘛。”
胤俄白嫩的小臉蛋都皺了起來,“可是.......”剛起了個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能說服年長的哥哥,頓時有些氣惱了起來。
“那怎麼辦啊,我們就真的不出去了嗎?”
胤禟看了他一眼,聳聳肩“倒也不是。”
胤俄眼睛一亮,忍不住湊到胤禟跟前,“九哥,你給我說說吧。”
胤禟嫌棄的把他湊過來的頭扒拉開,胤俄也不生氣,眼巴巴地看著他。
胤禟衝他擠了擠眼,“太子和三哥肯定不會讓咱們出去,但是,咱們可以自己出去啊。”
“啊?”胤俄驚叫一聲,看到他九哥的眼神,趕緊捂住了嘴,示意自己不會出聲。
胤禟看著他那模樣,忍不住賣了一個關子,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胤俄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麵前,胤禟享受了弟弟的孝敬後,這才開口,“你額娘不是掌管宮中的采買嗎?”這句話頗有暗示意味。
胤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九哥,忍不住笑開了花兒,捂住嘴巴,小聲道:“九哥,你可聰明了。”
胤禟臉上的得意收都收不住,“那是,不然怎麼說我是你九哥呢。”
雖然胤俄不明白,他九哥的聰明跟排行有什麼關係,但不妨礙他喜歡跟著自家九哥混。
幾日的時間,足夠顏菀收付這京城附近的地鼠一族,如今,她將商店儘數交給地鼠妖中善於打理的小妖,不過,也並非儘數交給這小妖,雖然有契約在,能保證他們的忠心,卻也不能阻絕他們的貪心。
修仙界有尋寶鼠,對寶物有著刻在血液裡的狂熱,在靈氣稀薄的人間,能化形行走於世間的地鼠一類自然不會是凡鼠,雖說,經過稀釋,已經沒有了尋寶的天賦,卻也多少帶了點祖上愛財的特性。
哪怕顏菀用自己默寫下來,收藏在空間裡的無數修煉功法,和自己在修仙界收藏的寶物符籙當作胡蘿卜吊在他們麵前,也不妨礙他們會對寶物產生貪婪之心。
她前世受身體影響,修煉的時間比其他人晚了許多年,尋常有靈根的孩童三四歲便開始嘗試打磨根骨,引氣入體,而她卻是在十七八歲才開始接觸修行,真正踏入修行之路也不過十載,便命隕於練劍池。
雖從小熟讀藏書閣各類功法,實踐卻少之又少,暫時也沒有辦法控製他們,隻能以利誘之,至於其他須得從長計議。
慶幸的是,她從之前送她們上京城的那隻地鼠手裡拿到了一張含有玉礦的山脈圖,並且命令織衣拿著銀票去將那幾座玉山買了下來。
她之前在樹姥姥園子裡,就發現了,樹姥姥從那些過路書生或者其他被謀害的人群裡發了好大一筆死人財,而這些都被她交給織衣打理,那座莊園就是織衣打理出來的結果。
顏菀了解後,發現她是個商人之女,家裡世代經商的,對這些也是專門學過的,就放心讓她安排這些了。
至於聶小倩,顏菀對這位前前世看過的故事女主,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至於為什麼一直留她在身邊,純粹就是想著,聶小倩好歹算是一個單元的女主吧,說不定有什麼女主氣運或者光環呢。
修仙之人對氣運最是在意不過了,這關乎他們的仙途,關乎他們的飛升,自然不會放著這麼大一個疑似攜帶女主光環的人跑掉了。
隻是,讓顏菀失望的是,帶著聶小倩在身旁這麼久,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特彆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隻女鬼,除了她是極陰之體外,彆的也沒什麼特殊的,就這極陰之體,還得隱藏著,避免被那個大妖看出來,用邪門的方式給她采補了。
如今,她手上也沒有什麼好的適用於鬼類的修煉功法,也不知道她這體質在修煉上如何。
反正,聶小倩在她這裡暫時隻能當一個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