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茫然地捂住心口，她不懂他眸中的情緒，可是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難過了起來。
就好像，就好像心中有一個地方空了起來，空蕩蕩的，讓人難受。
這感覺太難受，弄得她都有些惱了，她看著他，上前一步想要問問他，他為什麼這麼難過啊，想讓他不要那麼難過了，明明是他在難過，為什麼她的心卻像被剜了一塊似的疼。
可是她剛靠近，他的身影就化作星光消散開來，她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她隱約覺得，她以前好像也等過這麼一個人，等了好久好久，等過四季輪回，春生秋滅，樹上的鳥兒一年一年的換，山下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她還是沒有等到那個人，等到了最後，她都要忘了他的模樣了，陳年的約定早已無人記得。
在無人能看到的識海裡，驀然起了灰色的霧氣，幾乎遮擋了顏菀的整片識海。
她捂著腦袋，半跪在地上，身體的筋脈裡流竄著魔氣，與體內靈氣妖血相衝，惹得顏菀額頭浮現出一層冷汗，眉心也隱隱浮現高等魔物的魔紋。
此刻的顏菀縱使意識不清，也下意識從心底排斥體內這中感覺。
就在她試圖將這種力量排斥到體外的時候。
一道響徹天地的聲音落在她腦海之中。
【此間修行修善不修心，尚需心魔來考驗世人，且先留下它吧。】
這話音落下後，磅礴肆虐的魔力儘數被壓製在識海一角。
顏菀也短暫在識海內恢複了靈台清明，幾乎在她清醒的一瞬間，腦海之中出現了一份契約。
她靜望了那契約片刻，還是以心頭血簽訂了這份契約。
而後，身體在現實中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白月光叫做 李慕生 怎麼樣？
這個名字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