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察覺到哪位玄袍公子的目光隨著小二的話音落下,轉到了他們一群人身上。
隨後,也不知那道目光注視了多久,張生突然聽到了一聲冷淡的,“可以。”
張生與一眾朋友愣住了,還未來得及緊張,又聽哪位公子道:“讓人搬來屏風,梨花木桌,我不習慣與人同桌而食。”
眾人的心隨這話道出,這才落了下來,小二擦擦汗又轉頭看向張生等人。
張生與其友連連點頭,能夠與這等人物共處一室已是極為難得的了,他們本就是後來著,哪裡能要求人家公子與自己等人同桌而食呢。
小二得了雙方的同意後,這才擦擦汗,和另一個小二將房間裡又布置了一番,方才退下。
如此一來,哪位玄衣墨發的公子入室內,由玉屏風將兩桌隔開,互不相擾。
沒一會兒,菜品便端了上來,屋子裡靜悄悄的,隻餘碗筷相撞發出的脆鳴,無人談笑。
酒食過半,掌櫃的突然敲門進來了,一進來就練練道歉:“對不住,實在對不住,這幾位客人,小人給您們安排的是跟另一間廂房的客人共用一間廂房,那小二糊塗,將諸位領錯了地方,實在是對不住啊!”
張生的好友袁生脾氣最是不好,一聽此言,頓時忍不住拍了桌子,“掌櫃的什麼意思,我等已經吃了一半了,還讓我等換個地方不成?”
掌櫃的一直彎著腰,“並非如此,若是這位公子不介意的話,自然不會讓幾位離開這裡,隻是這件廂房最初也是裡麵哪位公子的,這事兒得征求哪位公子的同意。”
這話說完,張生與友人袁生,趙生皆是扭頭看向屏風哪裡。
裡麵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注視,清冷淡漠的嗓音從屏風後麵穿出來,“無妨。”
袁生得到了廂房原本主人的準許後,臉上立馬露出笑意,對著掌櫃道:“掌櫃可聽到了。”張生與趙生臉上的表情也鬆快了許多。
掌櫃也似乎是長出了一口氣的模樣,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是小人的失誤擾了幾位客人的用膳,諸位客官若是不介意,小人在這裡說幾則笑話與諸位助興,諸位若是開心了,小人再行退下如何。”
趙生笑道:“好一個奸滑刁鑽的小人,這是怕我等告知你家主人,丟了飯碗,這才急忙忙地討好我等吧!”
張生聽聞此言有些尷尬,卻不知如何阻止友人,隻得連忙道:“掌櫃不是有笑話要將嗎?快快講來吧!”
掌櫃拱拱手,張口就來:“從前有個人專門給人畫像,卻苦於一直門可雀羅,沒有生意上門,眼看家裡就要張不開鍋,一個朋友就給他出了主意,言:爾且將彼之夫妻像懸於門庭,往來人所觀之,自然門庭若市。
他聽了朋友的話,將自己夫妻的畫像掛在門口。
一日,嶽父來上門,路過門口,指著畫中女子問道:這是何人?
此人回道:正是令愛。
嶽父點點頭,又指著畫中的男人問道:那她這又是在跟那個野男人鬼混?”
一則笑話講完,三人皆是大笑,趙生笑得最是厲害,笑得前俯後仰的,笑著笑著,頭就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笑話是以前在百度上看過的。
《笑掉頭》是魔改《聊齋》裡的一個故事,時間太久了,也記不太清楚,不要深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