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山神香火 許先生歎了一口氣,“老……(1 / 2)

許先生歎了一口氣,“老夫從事此業也多年,看過大大小小的案件受害人屍首,若要保持屍體不腐爛必定需要大量香料藥膏塗抹於屍體表麵,隻是此次的案件實在蹊蹺,老夫與兩位同僚仔細檢查了數日,竟是半點香料藥膏也無,死者口中亦未含有任何寶珠玉丸,我等實在是半點頭緒也無。”

京兆府尹沉吟片刻,長歎一聲,“如此一來,竟是成了懸案不成。”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安慰。

好在京兆府尹也不是會坐以待斃的性子,在得知從死者身上的不到什麼線索之後,便立馬招來了守著那三位舉人的侍衛,詢問起了這三人的行蹤。

張起正好是負責看守謝晉庭的衙役之首,平日裡也多受重視,在京兆府尹將他們召喚回來之前,他就琢磨著,府尹接收這案子少說也有半月了,估摸著這這幾日就會找他們問一問情況。

果不其然,這日,他在謝府外麵剛守到了巳時,就有相熟的衙役跑來讓他回去一趟,府尹大人要問話。

他交代其他幾個一起守在謝府外邊的兄弟幾句後,便轉身向衙門趕去,一路上都在心裡打腹稿,思考著該怎麼稟告大人,才能既顯得自己認真為大人辦事,又不會牽連到謝公子。

給謝公子守門的這幾日,謝公子的跑腿費都夠他一家子半年的嚼用了,他也不好意思為了立功肆意攀扯出手極大方的這位公子。

到了府衙,陳七和徐元早就待在哪裡了,看樣子大人已經問過了,張起抹了一把臉,挺直了腰,大步闊首的走進去,單膝跪下行禮道:“大人,小人來遲了,萬望大人恕罪。”

京兆府尹看了他兩眼,將他叫了起來,“無妨,本官這次叫爾等前來是為了案情,張起,本官派你守著那謝公子已有半月,可有收獲?”

張起心中一淩,仔細著措辭道:“那位謝公子平起裡就待在府裡讀書垂釣,做些風雅之事,這期間指出了八趟門,都是為了去探望獨在京中顏府守孝的表姑娘,巳時去,酉時歸。並無異常。”

京兆府尹撚著胡須,問道:“那謝公子可有獨處之時?”

張起垂頭望著地板,“謝公子待在書房看書之時不喜旁人打擾,我等守在窗邊可以看出謝公子確實在用功讀書,隻是,謝公子在去東市顏府之時,礙於顏府裡的貴人是位大家小姐,屬下等人實在不好入內。”

府尹捋著胡須淡淡頷首,“如此倒也怪不得你。”

張起微微繃起的心慢慢的鬆懈了下來,不明顯的吐出一口氣,短暫的緩解過情緒後,又有些許愧疚襲上心頭。

他默默的想,自己這般說也是實話實說,他在普通的衙役位置上呆了太久,全家都指望著他一個人養家糊口,若不是這位新任的京兆府尹不喜原來的總捕頭,他也沒有出頭之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升一步的機會,他也隻是為大人效勞罷了。

府尹問過幾人後,就讓他們繼續回去守著,一人坐在公案前靜思。

張起跟著另外兩人退出門外,陳七落後了一步,看了張起一眼,笑道:“府尹很是重視張哥啊,說不得過不了多久,我等就得喊一聲總捕頭了,張哥到時候可彆忘了兄弟們啊。”

徐元步子頓住了,張起心下還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呢?沒影兒的事兒呢!”他如今還沒什麼功績,隻怕府尹不喜他。

徐元眯著眼看了張起一眼,“陳七說的沒錯,我看大人很是屬意你。”

張起聽兩人這麼一說,心裡也覺得大人其實也是有些屬意自己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口中仍謙虛道:“哪裡哪裡,兩位兄弟也不差,大人也很是看中你們呢。”

徐元臉上的神情淡了下來,仍舊是笑著的,“為兄還要去守著袁舉人,就先告辭了,兩位兄弟慢走。”

陳七看了徐元離開的背影一眼,口中仍在恭維,“張兄就是太謙虛,你平日裡的為人處事兒,兄弟們都是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