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子留下這一句後,顏菀便消失在了毓慶宮內,隻留太子站在原地神色莫名。
良久,太子輕歎一聲,握緊了手中的玉瓶,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行為很是危險,可是他彆無選擇。
他冷靜地想,隻要這位欠了自己因果的仙子不要將情緒帶到報恩裡麵去,其他的倒也不必在乎過多。
隻是,藏在袖子裡的手掌握了又鬆,鬆了又握,他眼睛沒有焦距地望向剛剛哪位仙子最後消失的地方,腦中想的卻是三弟私自畫下的畫卷上的美人,她與三弟又是什麼關係呢!
三弟又是否知道畫中人的真實身份?
謝晉庭在京城郊外的莊子上呆了半個多月,之前那些衙役對他也還算是客氣,如今不知為何,突然變了態度。
不僅步步跟隨,還控製了一切府內的正常進出。
聽偶爾來到城郊做客的張生道,他與袁生如今也是如此,隻是沒有謝晉庭這裡這般步步緊逼罷了。
隻是出一趟門都要被仔細盤查實在讓人惱火,若非顧念著來年的殿試不能給自己留下汙點怎麼也得與他們爭執一番。
聽說袁生私底下為此斥罵了許久,言語頗為不忿。
謝晉庭聽著張生帶來的消息,悠閒的站在後院水塘邊撒下了一把魚餌。
心裡卻在想著事情也快結束了,隻是不知那位京兆府尹能不能找到那些線索了。
呂家小姐沒了未婚夫按理是要繼續想看一門婚事的,隻是呂小姐對此十分排斥。
念及她剛剛喪了有多年婚約的未婚夫,顧念她心情不好便寬限了她幾個月,幾個月後,家裡還是要為她安排婚事的,這可由不得她了。
呂小姐每每念及此事,都覺得滿心恐慌,她不想嫁人,也不能…嫁人。
可她卻無法明言拒絕,甚至不能跟任何人提及她的想法。
偏偏這幾日白郎也不在身邊,她隻能擔驚受怕地一個人承受這些。
每次家裡的祖母提及她的婚事,她回來都要哭一場。
旁人都以為她是在哭那薄命的未婚夫,讚歎她的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