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麵那一句,頓時笑了,反問道:“那也就是說,你在遇到爺之前確實住的很晦氣嘍。”
沒等柳離氣鼓鼓地反駁,胤褆又突然冷笑一聲,“還有,彆說什麼為了爺學做什麼,也可擔當不起,左不過是你做了人之後喜歡上了人類的飲食居所,這才想著學一學罷了,彆打著爺的名號,往爺身上推。”
柳離愣住了,她有些委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瞧著可憐巴巴的。
胤褆可不吃她這一套,看也不看,直接越過她追上了前麵的謝晉庭。
柳離追在後麵默默的擦乾了眼淚,不知道為何,自從進入到這具人類女子的軀殼之後就越發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有些時候她自己都弄不懂是什麼情緒,身體卻下意識地給出了反應,她有些苦惱的想,這難道就是化形之後的弊端嗎?
前麵,謝晉庭在胤褆走到自己身後時,沒有回頭,以他金丹修士的修為對後麵發生的爭吵不用特意探查就聽得一清二楚。
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兩個的事情,與他並沒有什麼乾係,若是當事人自己都難以勘破,旁人說再多也無用,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地宮裡並沒有什麼燈火,謝晉庭給了胤褆十張明燈符籙,讓他看著路走。
至於他和後麵的柳離,兩人都不算是人,視黑夜如白晝,自然不需要這種東西。
三人走到一扇巨大的石門前,這石門鑲嵌在通道中,阻隔了幾人前行的道路,胤褆走上前去想要推開石門,卻被謝晉庭攔住了。
謝晉庭盯著這石門,緩緩道:“門上有毒。”
胤褆一驚,連忙退後幾步,不小心撞上了柳離,他迅速跳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柳離不知道是被他之前的模樣嚇到了還是怎麼的,也安靜著不說話。
站在謝晉庭的後麵看著他一把符籙隨手貼在石門上,轉眼間,石門就悄無聲息地成了粉末。
石門倒是碎了,可是三人眼前出現了三條路,分彆通向不同的地宮走廊裡。
這三條地宮走廊長的一模一樣,有些不好分辨,胤褆皺著眉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他看向謝晉庭。
謝晉庭剛剛一直用神識探查前麵的三條地宮走廊,看到胤褆和柳離都看向自己,他頓了一下,開口道:“走左邊那條走廊。”
胤褆看了一下,還是沒看出什麼區彆,不過,既然道長說了走左邊不說就走左邊唄。
總不能三個人分開走三條地宮走廊吧,開什麼玩笑,這裡麵就他一個人是凡人,單獨走不是送死麼。
三人走到了左邊那條走廊,一路上胤褆看著牆上線條狀的筆畫,難受的皺起了眉頭,他自小被大儒培養出來的審美,實在看不出來這牆上畫的是什麼鬼畫符。
看了半天看不出來,索性就轉過頭不再看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後麵的柳離一直低著頭走路,黑暗裡,他手上提著發出光芒的符籙往她那便掃了一眼。
慣來愛纏著他說笑的蛇妖難得安靜這麼久,胤褆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隻希望出去後這蛇妖能徹底對她死心,不然被她纏上,他連宮裡都不敢回去了。
唯恐這蛇妖發瘋,傷到自己的福晉和女兒們。
突然,三人耳邊出現了細微的水流聲,像是附近有一條河流在流淌時撞到石頭發出的聲音,這聲音漸漸的隨著三人的行走逐漸清晰了起來。
三人加快步伐,當真在前麵不遠處看到了一條河流,河麵很寬,有許多荷葉和荷花盛開在水麵。
唯一讓人驚訝的是,“這荷花怎麼是血紅色的?”胤褆驚訝道。
謝晉庭眯了眯眼,“你仔細瞧瞧那河水。”
胤褆有些不解其意,將手裡的發出一丈光芒的符籙往前麵舉了舉,“嘶~”他倒吸一口氣,“這河水是血水?”
他看向謝晉庭,謝晉庭沒有理會他,後麵的柳離突然出了聲,“不,那是蜈蚣。”
胤褆一聽覺得不可能,明明就是紅色的河水,他有轉頭仔細看了看,突然驚悚的發現,河水確實是白而透明的,可河底卻爬著密密麻麻的小蜈蚣幾乎每滴水裡都有一條蜈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他感覺這些蜈蚣在往岸上移動。
謝晉庭道:“它們馬上就要上來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胤褆驚悚的看向謝晉庭,他是在跟爺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