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覺得咬的好,甚至有點兒蠢蠢欲動來著。
謝晉庭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眼,看破不說破。
柳離被他這一眼看的心底發虛,轉過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胤褆醒過來後,仍舊在地宮之中,隻是從躺在地上變成了躺在高床軟枕之上,胤褆恍惚以為自己回宮了呢。
若不是昏暗的環境打破了他的錯覺,他隻怕當真會以為自己如今身處紫禁城中。
他扶了扶腦袋,頭痛地想著,自己是如何會暈倒的。
他模模糊糊回想起了幾個片段,好像是自己站在大蜈蚣麵前,然後,……?他被咬了???
“醒了?”謝晉庭瞧著這人醒來後表情變來變去頗有意思這才停下看了一會兒,眼看著他的表情突然變呆愣起來了,便出聲喊斷。
胤褆眯了眯眼往聲音來處看去,果不其然在哪裡見到了謝晉庭,隻不過,他後麵還站著一個藏在陰影裡的黃衣人。
他麵色一變,這不就是咬自己的大蜈蚣麼,一時間憤怒衝昏了頭惱,他怒氣衝衝的問:“為何他傷了爺還沒有被處死?”
謝晉庭涼涼瞧了他一眼,“你是在跟本座說話?”
這話如同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成功打斷了胤褆的怒火,同時也將理智找了回來。
胤褆仍有些氣憤和委屈,“爺以為爺跟道長是一夥兒的,難不成竟是和妖怪一起來誆騙爺的不成?”否則為何至今仍留著那咬傷了他的妖精。
這語氣委屈的,謝晉庭都不由反思了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給了他這種錯覺。
後麵的蜈蚣精瞥了胤褆一眼,像是看傻子似的,他活得年歲久不像是那條小蛇,自然能看出這位手段頗多的公子是一個傀儡分身,僅是分身便有如此實力,想來本體實力也遠高於他。
這位身上妖氣稀薄的近乎沒有,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這是在跟妖接近之時或者除妖之時染上的,但他多敏銳啊,一下子就察覺出這位傀儡公子背後應該是位大妖。
這人類自詡知曉禮儀教化,卻怎麼就不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他難道沒有看出來他能存活至今依靠的是他如今橫加指責的這位麼?
謝晉庭倒也不是喜歡在自己身上一直糾結的人,他隻是對著胤褆問道:“大皇子可還想要追查出貢品的下落?”
胤褆一驚,“貢品難道不是這蜈蚣精劫走的嗎?”
蜈蚣精,也就是公孫吳向來最是識時務,看謝晉庭沒有開口搭理這人的意思,便主動解釋道:“那貢品確實是在下派兒孫們偷運出來的,卻並非是在下自己的主意,而是奉海公子之命前去攔截貢品運送給他,這位皇子可莫要誤會了在下。”
胤褆皺眉:“海公子?那又是誰?”
公孫吳:“是一條得道的蛇妖,法力強於在下。”
一聽到蛇,胤褆下意識想到了自己身邊也有一條蛇,“那柳離……?”
謝晉庭俯首看著他,眸子意味不明,“此事與她無關。”
胤褆有些不自在,“是,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