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舜華的後悔不同, 楚歌則是慶幸極了,誰知道聽說舜華回來好奇過來看一眼會遇到喜歡的人。
至於舜華的黑臉,楚歌不在乎。
京城之中。
謝晉庭收到顏菀送來的兩樣東西後, 便立馬喚來了玄陽, 將兩樣東西交給他看。
玄陽隻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兒,“她既然來了京城為何隻見而不見我,你是不是趁我沒注意刷了什麼手段?”他此刻懷疑極了。
謝晉庭對他不顧場合亂吃飛醋的行為很是厭煩, “你我在她心中又有何區彆?你與其在這裡亂吃飛醋懷疑我,不如去打探一下她身邊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玄陽一愣, 眼中湧出戾氣, “陌生男人?是誰?”
謝晉庭看著他那副瘋狗模樣愣了一下,嘲諷道:“難不成你還想去殺了他不成?”
玄陽眸色沉沉,沒有說話,謝晉庭看著他這副模樣, 冷冽的眸子眯了起來, 雖說傀儡分身會對創造自己的人產生占有欲,可他這也過於執拗了。
不過,他眸色微動,倒也並非全是壞事。
因此,他緩和了嗓音安撫道:“急什麼,她如今讓我等為她做事兒便是因為再無旁人可信任,待手中的事情做成,還愁她對你避之不見。”他故意轉換了概念,將顏菀的疏忽說成了對玄陽的避之不及,便是想要借此激一激他。
果不其然,聽完後的玄陽眸色沉了下去, 不過他也不是個傻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眉眼似笑非笑,“你想故意激怒我?”
謝晉庭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袖子,聲音輕飄飄的,“你確實為此而憤怒不是麼。”
玄陽挑起唇角,笑得玩世不恭,“你說的不錯,我確實生氣了。”他低低笑了一聲,“不過,我會配合你的。”
謝晉庭突然道:“清帝快要待不住了吧。”
玄陽語氣微諷,“可不是麼,這前前後後明裡暗裡不知找了多少和尚道士來找我呢。”
謝晉庭點點頭,“看來也是時候收尾了,王家那小子如今已經調教的不錯了。”
玄陽語氣淡淡的,“教了這麼些時日,再不會便是蠢頓如豬了。”
康熙三十一年,陽春三月
不少達官貴人踏春遊山,在城外玉泉山下遇到一年輕道童,端是風姿飄逸,仙姿渺渺,竟是在玉泉山下平地起高樓,落成一座卜天觀。
最讓人奇怪的是觀中不供三清道祖,五方揭諦,反而供起了仙子神像,和田玉雕刻而成的仙子身著白底紅紋的廣繡長裙,玉容上鑲嵌著半麵銀質麵具擋住了上半張臉,眸深似海,隱隱帶著暗紅的色澤,下半張臉上露出的瓊鼻挺翹,唇色似血。
不須揭開上麵半張麵具亦能看出這神女風姿堪稱絕代,玉像栩栩如生,好似隨時都能活過來似的。
每一個進入觀內大殿拜見的人都猶如被仙子神像注視著,不由自主起了敬畏之心,再加上這小道童卜卦神乎其神,名聲一下子便傳了出去,觀內香火鼎盛了起來。
在開門三日之後,道童便收回了手,定下規矩每十日選一位有緣人免費算上一卦,其餘時間觀門依舊對信徒開放,卻不再輕易卜算。
這不僅沒有打消那些達官貴人的熱情,反而讓那些人更加深信這是一位高人,對道觀更加趨之若鶩,哪怕不能卜算,拜拜靈虛仙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