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吃虧,以後說不定有大出息。”
二狗在旁邊嬉皮笑臉的:“他當然不怕吃沈先生和小嫂子的虧,吃沈先生和小嫂子的虧是福啊。”
林飄笑眯眯看他一眼:“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二狗厚著臉皮笑:“下次再有,我趕忙雙手接著!”
“切。”二柱在旁邊翻白眼,同時暗暗警惕,二狗這人這麼滑溜,自己可千萬不能像大盛一樣被他耍。
四人在山上走走停停,一邊拾柴禾一邊割豬草,沈鴻每走到一個地方,就用小樹枝在濕潤的泥土上寫劃,告訴他們山怎麼寫,草怎麼寫,竹怎麼寫,花怎麼寫。
學著學著二柱福至心靈:“小嫂子你看這個山字,不就跟咱們附近的山似的嗎,一座最高的兩邊總會挨著一些矮的。”他琢磨半天一拍腦袋:“原來字是這麼來的。”
沈鴻點點頭:“字都是有來由的,並不是前人隨意編寫,有些因形,有些是因意,你現在才入門,等積累得多了,自然一通百通。”
二柱被沈鴻說得信心倍增,一副要跟隨至聖先師沈先生一輩子的折服臉。
林飄也沒想到沈鴻年紀雖小,平時也不愛說話,但真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尤其是運動後連精神頭也好了很多,這一趟出來得真不虧。
四人待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二狗背著一兜豬草,二柱背著一兜硬柴禾,到了山下要走進村子裡的大榕樹旁,炊飯前的三大姑八大姨正坐在一起閒聊剝著花生打發時間,看見他們四人的隊伍,一個個都側目過來。
“喲!林飄,哪裡來啊?”
林飄挎著小籃子,笑得矜持:“去山上采了點菌子。”
“那你該早上去啊,下午去都采不到什麼好貨色了。”
“順帶二柱和二狗也要打豬草拾點柴禾,就乾脆吃了飯一起去了。”
一個個七嘴八舌的,目光都在他們身上上下打量,林飄不愛搭理,淡然自若的走了過去,也不和他們多掰扯,直到他們走過,一群人才重新絮叨起來。
“這哥兒真是精明死了,嘴甜心苦的玩意,我看這幾個小崽子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說什麼二柱二狗要打豬草拾柴禾,二狗家又不住那邊,還不是給他搬過去了。”
“哎喲,讀書苦啊,爹娘要供母雞供雞蛋,小崽子要幫人割豬草背柴禾,他倒是什麼都不用乾,挎個小籃子裝裝樣子也就過去了。”
人群裡有人哈哈笑了兩聲:“花兒她娘,你也學學人家,有這麼一張甜嘴,還愁治不住你男人?”
“去你的,你快學學,我可不學那狐狸精樣,就不是個正經人。”
“不是正經人但人家過得舒服啊,本來看他新寡可憐見的,現在咱們村子裡反倒他最悠閒快活了。”
一旁有人哼哼笑了兩聲:“我看他快活日子到頭了,你們還沒見著吧?我男人剛剛從那邊回來,說是路過看見林飄娘家的人上門了,我尋思啊,肯定是要給他再講個人家。”
“這不能吧?”
“怎麼不能啊,他才嫁進來男人就死了,洞房都沒入的,娘家不想辦法再嫁他,就讓他這樣寡著啊?人家親親的娘,也是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