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有在扮演尊上的哥哥。”
說完,她感覺李扶光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讓她呼吸微微一窒。
秦妙言這輩子抱過的人多不勝數,卻沒有被人抱這麼緊過。
“那你這是乾什麼?”她甚至有些不耐煩地掙紮。
她平常在自己的寢殿,不喜歡以靈力護體,她隻要不調動靈力,體質就和尋常人沒有區彆。
哪個尋常的女子,能經得住這麼大力的擁抱。
而且換個人,秦妙言還能覺得對方是情難自製,故意為之。
但是李扶光?
一個用吃了大燥之物,要用鈍器劃傷自己放血的奇男子,秦妙言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他沒有那種心思。
“鬆開,勒疼了。現在也不用你扮演我哥哥,不餓嗎?吃飯了。”
“我想這樣。”李扶光緊緊抱著秦妙言,甚至又加了一些力道,把秦妙言勒得一“吭哧”。
秦妙言:“……鬆開!”
“尊上,你待我真好。”
李扶光倒是聽話地鬆了,但是他把秦妙言扳著轉過來,微微低頭,將她擠在桌子邊上,近乎是鼻子抵著鼻子說,“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報尊上,我……我覺得尊上像我娘。”
秦妙言奓毛:“……”我可去你娘的吧!
好在李扶光很快又搖頭,似乎苦惱道:“不,不像。我是說,尊上像我娘待我一樣好。”
“我一定會幫尊上治好心魔的!”李扶光雙眼緊鎖著秦妙言,最後堅定道。
他嗓音很好聽,晨起更是帶著特有的低啞,隻是他的語調像個憨直的莽夫。
他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秦妙言騙他的話,竟是記得這樣牢。
可就憑他一個破妄境初期,十九歲的淺薄根基,還想幫一個繭魂境修者祛除心魔,若是傳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秦妙言就被他逗笑了。
她笑著靠著桌子上,身體放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李扶光的鬢角,手指纏了一縷長發,繞啊繞。
“好啊,我就指望你了。”
秦妙言看著他,笑得曖昧叢生,她勾住李扶光的脖子,把他拉下來,湊在他耳邊說:“等你知道怎麼報答我的時候,可千萬不要留餘力,一定要好好地用力,知道嗎?”
“嗯!”李扶光點頭。
他被秦妙言鼓勵了一下,激動得又向前了一些,帶的秦妙言差點把桌子拱倒。
“我會的。”李扶光說,“我願為尊上肝腦塗地。”
他身體裡有股衝動,橫衝直撞,說不清楚,無處宣泄,他想離秦妙言近一點。
再近一點。
他從未如此想要親近自己娘親以外的女人。
即便是他的娘親,李扶光也好多年沒有生出親昵心思了。
他再次向前的一步。
他人高馬大的,弓著背緊緊扣著她的後脊,一條手臂便輕鬆將她的纖腰死死固定。
秦妙言被熊抱得無法呼吸。
要不是她看著李扶光滿眼清澈,她真的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秦妙言回手撐住桌邊,惱道:“行了,你發什麼瘋?”
李扶光埋頭在她肩上,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他那無處宣泄,不知道如何表達的衝動,就都儘數伴隨著吸入鼻腔的秦妙言身上的馨香,眼見著就要變為讓他懼怕到要用傷口去抵抗的“內熱”。
他卻不願意放開擁抱秦妙言的雙臂。
秦妙言快被他勒岔氣了,她神拍了李扶光手臂一把,“鬆開!”
兩個人視線相對,李扶光某種蔓延細細的血絲。
他喉結滾了滾,對秦妙言道:“尊上,我餓了。”
“尊上,我又……又餓了。”
“我想吃東西。”他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表述,便隻能這樣說,“快餓死了。”
他確實是覺得自己要餓死了,想要狠狠咀嚼,狠狠把什麼揉碎都塞進肚子裡的感覺,讓他連頭腦都被燒灼得昏沉。
秦妙言感知到他“內熱”難消,撇了下嘴,抬手結印,一道白光蓋頂,“啪”的一聲。
李扶光瞬間猶如跌入冰湖,立即僵硬。
秦妙言推開他,讓他自己冷靜,隨後叫小春把飯菜端上來。
而後坐在桌邊對他咬牙道:“快吃啊,晚一刻吃飯,再把你餓死了。”
秦妙言也端起碗吃飯,李扶光很快坐在她對麵風卷殘雲。
兩個人吃完飯,秦妙言就對李扶光說:“在這院子裡麵悶了許多天了,現在你身體也好差不多了。”
“這樣吧,我帶你到穀內活動活動,我養了很多好玩的東西。”
她給李扶光裝扮上豔色的長袍,像打扮自己的傀儡藏品那樣,給他挑揀了好看的發簪戴上,綁了衣衫同色係的飄帶,再一看,果真是青春洋溢,燦烈如火。
李曦從前也會經常穿豔色的衣衫,隻因為那是皇子侍衛的統一服製。
把人弄得和記憶中的情郎差不多,見李扶光不用提醒就不笑,也不說話了。
她滿意地拉著他出門,站在門口,秦妙言伸手撩了下李扶光的下顎,笑顏如花地說:“乖,帶你長長見識,等會好好看知道嗎?”
李扶光乖乖點頭。
她拉著他穿越後院的陣法,同時在袖口裡麵摸出一塊玉牌,吩咐道:“堯花,把魚池子給我打開,我今天要找點樂子。”
想到李扶光向來精力旺盛,她又說:“後院的靈獸場也打開,我帶個人過去玩,嗯……多準備點吃的。”
她不希望李扶光看到一半兒,跟她說餓。
作者有話要說: 秦妙言:很好,七竅已經開了六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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