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是死了吧! 秦妙言一頭莽進了水中……(1 / 2)

無間穀地時常有各長老之間“同門相殘”,但就算是把頭蓋骨打下來,秦妙言向來也是不管的。

畢竟無間穀同其他的宗門不一樣,這裡奉行的準則,同十八層地獄的惡鬼煉獄沒什麼區彆,那就是拳頭大的說話,強者為尊。

隻要是有能耐,秦妙言打不過也得退位讓賢。

但是同門如何相殘,也不能卷進外宗來,尤其是把外宗帶進穀裡鬨事。

秦妙言懷著一腔好事兒被打斷的怒火,匆匆趕到後山的時候,白日裡平和祥寧的山穀之中,已然是焦土遍地,群獸躁動,靈鳥奔逃。

幾個長老聯合結了誅邪陣,正如天羅地網,對著鮫人池中的鮫人鋪天蓋地地壓下去,而鮫人雖為妖族,卻天生是海中凶獸,翻雲覆雨攪弄水流如臂使指。

他們以水幕結成穹頂,聲音化為利刃,也在拚死抵抗。

他們張開了秀美的鮫人口,裡麵是密密麻麻的獠牙,秦妙言從不嬌養鮫人,他們並未喪失天生的鬥誌,且鮫人皮肉能經得住深海強壓,自然猶如修士刀槍不入的本領。

場麵顯然一時陷入焦灼,有些低階修士中了鮫人的音器,立刻出現恍惚神情,而後很快或七竅流血而亡,或自殘自毀,血灑前襟。

但是兩方對戰的修士之中,有些身著黑袍的修士在陣法中穿梭,他們手中並無武器,隻是見縫插針地將什麼東西,拋向鮫人。

隻要中招的鮫人,雖然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卻會立即失去抵抗能力甚至是聲音,如死魚一般跌落池中,任人宰割。

秦妙言眯眼神識一蕩,迅速確定,那些拋向鮫人的,正是尹荷宗標誌性的武器,湮靈球。

這東西乃是當今天下唯一靈合的大能修者,衡玨派掌門湮靈仙尊的道心靈盾之水,效用便是人神妖魔,隻要被這湮靈水沾染上,都會瞬間失去所有能力。

按理說這玩意不該流落在外這樣多,但是尹荷宗恰好是那湮靈仙尊的道侶出身的宗門,湮靈仙尊尚且是湮靈仙子之時,便同尹荷宗的宗主莫澤有些交情,給了他許多湮靈水,被他用來做成了湮靈球。

細說起來,秦妙言在二十年前,也同湮靈仙尊有些交情,隻是並未深到能討要到對方的道心靈盾之水。

且湮靈仙尊為蒼生出走天外天,尋人族擴領地的出路,許多年不在修真界活動了。

即便是這幾位長老為了雇傭尹荷宗的人著實下了血本,這尹荷宗儲備的湮靈球按理說應該不多了,怎會被宗門之人拿出來如此揮霍?

眼前的戰局,秦妙言隻觀察了片刻,便沒有耐心再分析了。

她急著回去享用她的“舊夢”,也不跟這些長老和弟子們囉嗦什麼,她甚至不太能將這些長老同每每穀中大殿聚集的人一一對應上。

畢竟無間穀的長老們可是多如過江之鯽。

秦妙言直接踩著魚腸劍,現身在半空,雙手抬起,袍袖被山風卷起,頃刻間袖口之中,噴出數不清的靈絲。

這些靈絲飛速朝著下方交戰的人湧去,這是秦妙言最常用的一招,便是不由分說將所有人都變成傀儡。

早年間被對手取了個非常風雅的名字,叫牽絲戲。

秦妙言將邪術和靈力融合成絲,這種傀儡絲雖然是邪物,卻被靈力包裹,無論修為多高的修士,都要吸納天地生機,不可能抗拒靈力入體。

因此這種傀儡靈絲,便是能夠順著修士自然吐納生機時,悄然進入修士身體,隻要修為在秦妙言之下,幾乎沒有抵抗的可能。

這當今世間,還有幾個繭魂境的修士?

秦妙言此刻正如蛛網之上的蛛母,眨眼之間,便黏住了下麵膽敢勾連外宗放肆的“小蟲”們。

一時間畫麵猶如被定格,被傀儡絲寄生的修士們紛紛停止了動作。

隻不過他們無法行動,卻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傀儡,眼珠能轉,也能說話。

有些長老肝膽俱裂的同時,開始對著秦妙言插手他們對戰一事破口大罵。

“無間穀穀主曆來絕不乾預內鬥,秦老狗,你是要偏幫妖族,助紂為虐嗎!”

秦妙言一陣無語。

她養的魚,他們來偷魚就算了,還要帶著外人來偷,回頭還罵她不守規矩了?

她連回嘴都懶得回,手中靈絲一撥,像是隔空撥動了琴弦。

很快,那個罵她秦老狗的長老,便不受自控地越過眾人,走向了鮫人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頃刻間,尖叫聲響徹山穀,正是秦妙言撥動的那根“琴弦”發出的優美琴音。

那長老被鮫人的尖牙利齒眨眼撕扯得胸腹大開,卻還沒咽氣,鮮紅在池中彌漫,很快被鮫人又吸進肚腹。

一行鮫人對著秦妙言的方向不知道唱誦著什麼,吸食了血肉的鮫人麵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美豔到令人心顫。

鮫人是妖族,對妖魔來說,最補的當然就是修士啊。

待到那長老連骨頭都被咯吱咯吱嚼碎,再無人敢出言辱罵秦妙言,反倒是都意識到了自己的錯,開始哀哀求饒,還有人反咬一口雇傭的尹荷宗弟子,說他們是被他們的宗主驅使,還道出宗主狼子野心,妄圖顛覆修真界的想法。

秦妙言聽得直想樂。

一群螞蟻,還在挑撥巨獸的關係。

秦妙言要是不認識尹荷宗的宗主莫澤便算了,她和莫澤……不是生死之交,也是狼狽為奸的交情呢。

她懶得聽這些野雞亂叫,扯動傀儡絲,讓他們屁也放不出來。

然後回頭,對跟著她前來的三個弟子道:“將尹荷宗弟子關在水牢,餘下叛徒除帶頭的關火牢之外,一律喂魚。”

秦妙言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輕飄飄的,還帶著百無聊賴之感,卻如同惡魔的低語,眨眼之間,便已經定了這許多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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