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 他這樣看著她,一整夜。……(1 / 2)

秦妙言這輩子沒有碰見過這麼莽的傻缺。

饒是她也傻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李扶光到底做了什麼。

她立刻製住他,以靈力瘋狂灌注他的身體,將他手中長劍擊飛,而後迅速擊入他周身大穴,減緩血液和生機的流失,又從床頭摸出先前給他治療傷處,還未放回私庫的鮫人油,不要錢一樣糊在他的傷口上。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總算是把李扶光豁開的脖子給接回去。

為了防止他再乾什麼蠢事兒,秦妙言以傀儡絲控製了他的行為,這才一身是血地站在床邊上,不解又糟心地看著他。

他奶奶個禿孫子的。

她不過是好個色而已,她秦妙言要什麼樣的男人要不到,怎麼就把這麼鬨心的一個玩意弄家裡來了?

秦妙言是真的生氣了,再加上她確實查出了尹荷宗那邊的叛亂,依照她和莫澤的那點狼狽為奸臭味相投的交情,她還真的不能置之不理。

她和莫澤都有著相似的經曆,都是從地獄爬上人間的惡鬼,既成惡鬼,又怎能被小鬼欺負?

因此秦妙言把李扶光一個人關在寢殿裡麵,這兩天都在變著法地審訊那幾個攜帶“湮靈球”來無間穀的尹荷宗叛徒。

直接搜魂,秦妙言功法霸道至極,是完全損人不傷己的路子,一個個搜過去,總算是明白了莫澤栽在了什麼地方。

秦妙言不由得嗤笑,見遍人間險惡的邪宗頭子,竟也會相信什麼純善之人,他是被個女子哄了騙了,重創之後還給甩了。

莫澤也算是作惡多端,那女子據說正是他殺過的仇人之女,也算是孽力回饋。

秦妙言嘲笑他之餘,隻覺得這世間之人都是蠢笨至極,看不清人心。

這世上,哪有什麼人間真情,左不過都是些癡男怨女為了上床和繁衍,編造出來的幻覺罷了。

秦妙言派她的大弟子秦鴻飛,帶人去尹荷宗看看狀況,若是莫澤需要他們幫助,她再出手不遲。

至於尹荷宗的弟子們,若隻是尋常被雇傭,看在莫澤的麵子上,秦妙言好歹是要留他們狗命的。

但是這些人既已叛宗,秦妙言自然是搜刮了他們剩下的湮靈球,而後將這些人剁碎喂魚了。

她養的鮫人,之所以凶性不減,多年圈養依舊如海中凶獸,能夠抵抗住長老們的圍攻,自然是因為他們常常便會食用生人血肉。

秦妙言不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不自量力的叛徒,巴巴地送上來做魚糧。

雷厲風行處置了一行叛徒,把全體叛徒剁碎喂魚那天,秦妙言專門召集了無間穀的長老們,請他們圍觀鮫人進食。

長老們神色各異,心中無論怎麼罵秦妙言泯滅人性,也不敢在麵上泄露出一絲一毫,隻管撿著好聽的說,同仇敵愾地憎恨叛宗之人。

暴力鎮壓的結果,總是格外的好用。

至少短時間內,無間穀地能夠過上一段時間的平靜日子。

秦妙言喂魚之後回到寢殿,坐在桌邊上喝水,心緒平靜,卻也有種難以形容的疲憊湧上來。

她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她這一生背叛了無數的人,也被無數的人背叛,她從不肯對任何人付出半點真情,自然旁人也不肯對她真的忠誠敬重。

這都是非常公平的事情,即便是有一天,無間穀當真有一位長老能夠勝了秦妙言,而後將她也剁碎了喂魚,那秦妙言也不會有任何難過。

隻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她心中也難免深覺疲憊。

她嘲笑莫澤,但也非常能夠理解莫澤想要窩在秘境不出來,不理宗門叛變的心情。

活得久了,是真的會膩的。

秦妙言出神地坐在桌邊,她剛從後山歸來,全身還保持著緊繃敏感的狀態,因此很輕易感知到了有一道視線的窺伺。

秦妙言放下了茶盞,看向了床鋪之間。

她起身走到了床邊,果然居高臨下,正對上了李扶光的雙眼。

李扶光到底是木係靈根,恢複得比秦妙言預想之中還要快。

他脖頸之上被厚厚的白布圍著,雖然秦妙言功法高深,鮫人油效用神奇,但是她先前並沒有說假話,腦袋斷了,是接不上的。

即便是脫凡境的修士,被切了腦袋,也是要死的。隻有步入了繭魂境,才能夠化神為體,靈降到任何地方。

幸好李扶光當時方才蘇醒,虛弱無力,隻是割開了喉嚨,並未傷到脊柱骨頭。

否則饒是秦妙言,也是回天乏術。

兩個人對視,俱是麵無表情。

一個是因為身體之中的傀儡靈絲,做不得表情,一個是對麵前之人完全喪失了所有的興致,不再浪費自己的表情。

秦妙言甚至都不想知道,李扶光為什麼要對她謝罪自戕。

重溫舊夢的遊戲她沒有做成,也玩夠了。

她之所以救李扶光,是打算把他做成傀儡。

因此秦妙言沒有任何的關心話語,坐在床邊上,仔細看著李扶光的眉眼。

她伸手,扶過他鬢邊發絲,而後手指劃過他的麵頰,落在了被層層白布包裹的脖子上。

“什麼都彆想,先養好身體。”秦妙言說。

等這具身體養好,她會重新種入最精純的靈絲,蠶食掉他的經脈內臟,將他的靈魂纏縛成繭,鎖在他完美的軀殼之中。

他會是她最喜歡的藏品。

秦妙言手指一直逡巡在李扶光的身體上,帶著一些愛不釋手的意味。

無論是因為昔年執著,還是喜好作祟,她是真的喜歡他的皮相。

而李扶光躺在那裡,嘴唇動了好幾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更動不了。

秦妙言又救了他一命。

李扶光自愧難言,看著秦妙言心緒翻騰。

他不願再叫她尊上。

從他在夢中將她化為牲畜,對她行那等淫.邪之事之後,他便沒有臉再叫她尊上。

他沒臉見她。

可是她為何還是如此溫柔,為何還是如此包容,李扶光難受極了。

他絲毫不覺得秦妙言是在禁錮他,他知道她是要避免自己再度自戕才會用如此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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