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光躺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便在無知無覺之中進了一境。
從破妄境的初期徑直步入了破妄境的巔峰,隻差一步,便能步入脫凡。
但是驟然連進兩境,體內浩瀚的靈氣根本留存不住,整個寢殿被他亂飆的靈力撞擊得嗡嗡作響。
一身煞氣未散的秦妙言這時候提著被劈糊的法寶回來,扔垃圾一樣,“哐當”朝著地上一扔。
手臂之上被雷電灼焦的地方肉眼可見地在恢複著,她渾不在意。
披散著長發從外麵回來,看到了一殿的靈流,飛速出手,袖口之中無數靈絲蜂擁而出,化為有形的大網,纏住了這些無形的靈力,而後如蛛絲那般捋順,走到床邊,給李扶光硬生生塞入身體。
李扶光被迫坐起來運行經脈,吸收這些瘋狂鑽入他身體的靈力。
直到最後一束靈絲沒入身體,他睜開眼,靈台清明無比,整個人輕盈得簡直能夠立即乘風而去。
修士每進一境,便有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李扶光此刻相較半月之前的頹靡瀕死不同,端得好一番神清骨秀,俊雅出塵。
“感覺怎麼樣?”秦妙言坐在床邊上,倚著床欄,笑眯眯地問他。
秦妙言問他的是進境的滋味怎麼樣,不用扛雷劫直接越境的滋味怎麼樣。
修士最愛的不過於此,她送了他兩境,算是對他那個冰蓮花蕊的回禮。
秦妙言向來對跟過她的小情人,都很大方。
隻是李扶光並沒有回話,他隻是盤膝坐在那裡愣了片刻。
而後猛地抬起手臂,一把將秦妙言從床邊上給拉了過來。
秦妙言“砰”地撞進李扶光的懷中,也是一愣。
而後整個人被死死箍住,勒得整個人扭曲著,側坐在李扶光的懷中。
秦妙言:“……”
李扶光的聲音激動地在她耳邊響起,低沉急切,“我沒有做夢吧,我記得你答應了我的。”
“我不是做夢吧?”
李扶光說:“我拿到了冰蓮花蕊,你說要我的,對不對?”
秦妙言艱難地貼著他的臉轉頭,笑容還未揚起來,就感覺到他的嘴唇蹭了上來。
最開始還是有些不得要領地在她臉上胡亂蹭。
很快蹭到她柔軟的唇瓣,就停住了。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極重,重得秦妙言都覺得震耳欲聾。
他慢慢退開了一些,和秦妙言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對視。
秦妙言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差點對眼。
但是還未等她看清他的神情,他便顫巍巍地仰頭,湊上來又蹭了蹭秦妙言的嘴唇。
他的雙唇火熱無比,和他禁錮在秦妙言腰身上的大掌一樣。
他的嘴唇哆嗦著,秦妙言腦子也跟著像是沸騰的油鍋,劇烈地攪動起來。
她想笑,像平常呷弄那些小寵一樣,嘲一句“親個嘴而已,哆嗦什麼?”
但是她一張開嘴,李扶光突然毫無預兆地咬了上來。
是的,就是咬。
他並不會同人接吻,開竅啟蒙看的都是牲畜,牲畜常以撕咬表達愛意。
而在他和變成鮫人的秦妙言交合的那個夢中,他也是這樣咬她。
他在秦妙言的嘴唇上肆虐,又沿著她的頸項咬到了肩頭。
秦妙言這輩子沒遇見過這樣毫無情調又活像是要吃人一樣的吻,被他咬得人都麻了。
“你乾什麼!”
秦妙言嗷嗷叫著說:“不是這樣的!你停一下!”
然後她被李扶光按在了床上,後頸子被狠狠叼住。
李扶光覆在她身上,將她狠狠按在被褥之間門,呼吸之間門滾燙的熱浪,猶似熔岩烈焰。
快把秦妙言的側頸燙焦了。
秦妙言感知到了他蓬勃的熱烈,身上的血液似乎也被他這猛獸出籠一樣的勁頭給帶得興奮了起來。
雖然和她想的先調情,然後再慢慢來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她也想著就這樣吧,也算嘗個新鮮的。
可她放鬆了下來之後,李扶光卻頓住了。
除了咬她的頸子,對著她的背脊和雙腿一陣迷茫。
他從秦妙言身後握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翻了過來。
看著她,麵紅耳赤地粗聲問:“你能……變成鮫人嗎?”
秦妙言此刻情.潮湧動,桃腮粉麵,難得的被動讓她體會到彆樣的刺激,正骨.酥肉麻。
但是李扶光問出了這句話之後,秦妙言頓了頓。
反應過來他是怎麼回事兒之後,爆發出了一陣放.蕩又沒有禮貌的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