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光死死扣著秦妙言肩膀,幾乎掛在她身上,隨著她起身穿衣服的動作跪在床上,又開始換了地方,密密匝匝地吮秦妙言怎麼也留不下痕跡的背脊。
秦妙言召來法袍,好容易把自己裹上了。
一轉頭,李扶光又捧著她臉,作勢要親上來。
秦妙言實在是吃飽了,反手一個巴掌抽他臉上,“你吃飯,我去看看門中到底什麼事。”
李扶光這才開口道:“舍不得你去……想一直抱著你。”
“一直要你。”
他這兩天都不是開竅,那是把天靈蓋都一起掀起來了。
到底是天生的聰慧過人,不僅體現在修為進境極快,木係靈根受益無窮,還表現在他開竅之後,秦妙言教了一點點,他就能舉一反三,學個十成十還帶拐彎。
這不現在都會說情話了。
被秦妙言手背不輕不重地抽了一巴掌,他一點也不介意,扳過秦妙言的肩膀,抬眼看向她。
一雙眼中滿是一眼就能夠望到底的癡迷和纏綿。
連日的縱欲,絲毫沒有讓他顯得狼狽,反倒是讓他透上了一股之前完全和沒有的成熟之感,憨傻都消了大半。
他一錯不錯盯著秦妙言,伸手給她彆了下鬢邊發絲,又湊近在她的麵頰鼻子上親了好幾下。
最後一個吻,落在了秦妙言的眉心。
正欲不耐煩地蹙眉數落人的秦妙言,被這珍而重之的一吻,弄得一腔的不耐像被戳掉的泡泡,“噗”地消失不見。
“行了,你……”秦妙言話說一半,李扶光又捧著她的臉吻上她的唇。
不同於之前親熱之時,他那副恨不得將她拆吃,恨不得用舌頭將她心臟都勾出來的勁頭,李扶光此刻的吻簡直溫柔得讓人心尖發酸。
輕輕地啄,慢慢地輾轉,好似秦妙言是一塊不細細捧著,就要碎掉的豆腐。
秦妙言心裡怪怪的,但是又確實不討厭這種感覺。
以往每一次的歡愉結束,她便會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從沒有如這樣過,被一個吻給纏住,寸步難行。
等到她終於去了大殿,見到她的徒兒們和幾個長老,已經是快要日落西山了。
她本想隻縱著他一個吻,但是吻著吻著,就變了味道。
但是比起之前的狼吞虎咽,臨出來之前的這一頓,卻是綿綿細雨,入骨入魂。
秦妙言從沒有這種腳趾頭都被咬個牙印的經曆,也難得坐在大殿之上,聽著下麵的長老們說西穀的長老們合並了幾個雜修宗門,最近一直在招兵買馬挖大門派的優秀弟子,意圖不軌。
秦妙言一直坐在首位上不吭聲,一臉沉重,實際上手指一直在摩挲她座椅的盤龍扶手雕花。
她從前也會下意識去摩挲,但那隻是無意識的行為。
但是此刻她腦子卻不怎麼健康,因為她正在用這個雕花脈絡,龍身的花紋走向,對比李扶光。
差不多。
厲害啊,在人族裡麵這已經不能算天賦異稟,能算成異軍突起了吧?
對比一下,和她的是手腕差不多粗細呢。
秦妙言想到自己臨出門前,李扶光對她笑出了一對酒靨,問她以後要怎麼叫她的樣子。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彎起的一點弧度。
她本想用傀儡絲將他的酒靨填上的,但是既然他這麼聽話這麼上道,這兩日也確實讓她饜足,就暫且留著吧。
不過叫她什麼?
從前的小寵小情人,都叫她秦穀主。
當年的李曦,叫她秦姑娘。
李扶光從前叫她尊上,那以後叫她……秦穀主?
“師尊,”秦妙言正出神的時候,秦鴻飛說,“據師妹的蠱蟲探聽到,西穀的眾位長老,大抵是想要分山自立。”
秦妙言回神,卻是極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分山自立還是想要挑戰我奪位,讓他們儘管來。”
秦妙言桀驁睥睨殿中眾位長老,“諸位也一樣,有本事可以殺了我,但是若動了手我卻沒死,那諸位和那西穀長老們的下場……”
秦妙言剩下的話沒有說,但是威脅的意味十足,而且之前叛變的那些人還前車之鑒般擺在那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秦妙言慣用的手段。
隻有絕對強悍的人,才會這樣無所顧忌。眾位長老皆是噤若寒蟬。
話談完了,秦妙言起身離開。
秦鴻飛一直跟在她身後,等到兩個人進入大殿的偏殿之時,秦鴻飛欲要上前再說幾句關於西穀的事情,秦妙言突然一揮手,靈力化為剛勁的鈍器,徑直將秦鴻飛擊飛。
“砰”地一聲,他撞在了偏殿的大柱子上麵,登時便噴出了一口血。
“這兩日我忙,沒空跟你算賬,今日我們來算算吧。”
秦妙言看著秦鴻飛問,“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