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餐廳(9)(1 / 2)

李知知的臉色更加難看,但她知道無論是張誌還是王有新,她都沒有辦法搶來他們的身份牌,低下腦袋握緊拳,隻能將這股委屈和不甘吞下去。

“行了,彆老哭喪著臉,不就是張身份牌嗎。”張誌拍拍胸脯“老子再給你去找一張。”

他轉身走到門前,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司丞,一腳將他踹開:“瞎擋什麼道,真晦氣。”

“這樣……不太好吧……”王有新小聲反對“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救的我們,現在這麼對待他是不是有點……”

“咋的,你想當爛好人?”張誌陰沉地瞟他一眼“說的這麼高尚,咋不把自己的身份牌給他。”

王有新瑟縮一下不再說話了。

張誌冷哼一聲,蹲下來拽下司丞掛著的身份牌,掂了掂,“走,這家夥已經沒用了。”

**

**

聽見腳步聲,趴桌子上快要睡著的夏菱歌和賀知年紛紛抬起腦袋。

“司丞呢?”夏菱歌問。

“死了。”張誌帶有挑釁地回道。

夏菱歌有些茫然地歪歪腦袋,總覺得這‘死的’也太隨便了。

張誌瞧著他們,語氣裡是掩不住的嘲諷和自豪:“現在就剩你們倆了,根本沒辦法和我們一群人鬥,識相點,就乖乖聽話,要是晴晴高興了,或許還能放你們一馬。”

賀知年轉頭看向夏菱歌,夏菱歌抬下手指:“走,去看看。”

賀知年附和:“哦。”

他們把某人忽略得極為徹底。

……

來到廚房,點開走廊過道裡的燈。

他們一眼就瞧見板板正正躺粘液裡的人,賀知年走過去半蹲下來觀察,白色褲腿早已破破爛爛,露出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小腿皮膚,血液紅得深沉,甚至有些發黑。

“好家夥。”他震驚“這是下了趟油鍋吧,怎麼這麼慘。”

夏菱歌倚靠門框,突然道:“他的身份牌也不見了。”

“可不是,不會真死了吧。”

賀知年摁兩下表麵,再將表盤側過來和司丞的表盤相互貼在一起,他沉默一瞬又道:“命挺硬,但也就剩二十秒,這家夥就徹底沒救了。”

身份牌啊……

夏菱歌眸色有一瞬深沉,彎下腰仔細尋找,發現張標寫‘鮮肉’的牌子,但似被什麼液體腐蝕過已經不能再用了。

“小菱子,還剩十秒。”

夏菱歌將腐爛牌子扔到一邊,隨聲道:“把你的身份牌給他戴上。”

賀知年照做,但腦海裡的機械警告聲響起,他忽地想起不對勁兒:“我的身份牌給他……那我怎麼辦?!”

夏菱歌瞧他一眼:“在係統抹殺前,你再拿回來戴上不就行了?”

賀知年悟了:“還能這樣。”

夏菱歌站起身拍拍手:“我再去找一張身份牌。”她抬起步子轉瞬想起什麼,摘下身上‘小老板’的身份牌扔過去,“咱倆換一下,這張身份牌已經觸發不到什麼新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