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經官直起腰,掠過他走到白溪身邊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另隻手從她腰間摸索出張小紙條,打開看了看隨後扔到張鵬麵前:“那這個呢?”
白溪一臉茫然。
張鵬撿起來打開,就見紙條上歪歪扭扭寫一個大字——殺。
“這、這不是我的字跡。”
張鵬拿著紙條看著祂,但誦經官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他耗下去,六隻眼珠‘骨碌’轉動,嘴角揚起慈善的笑:“神很失望,需要你去【禁閉室】悔過,我的孩子。”
走來兩名信徒架起他就朝更深的遠處走。
張鵬慌亂掙紮卻也無濟於事,他看著剩下的三個人,大罵:“你們竟敢連起夥來騙我,等著,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張小山縮縮腦袋,白溪依舊一臉茫然,她撿起落地上的紙條打開,瞧見上麵的字驚了一瞬,她從不記得有過這種紙條,而且這字跡陌生得很,難道……
她抬起和夏菱歌的視線碰觸,夏菱歌眨眨眼睛回給她一個和善的笑,白溪白著臉色癱軟地上:“完了……”
誦經官的視線掃過白溪和張小山,最後落到夏菱歌身上:“我的孩子,我為先前的質疑而感到抱歉,你的衷心天地可鑒,神,會保佑你的。”
夏菱歌微笑:“感謝神明的保佑,除此之外我還希望神明能給我更實質的東西。”
可能第一次聽見如此明目張膽的索要,誦經官聲音一哽:“我的孩子……你想要什麼呢?不過請允我先聲明一點,大聖徒的位置目前不會給予任何人。”
原來怪物也拍背刺呀。
夏菱歌道:“不會的,我沒有想過大聖徒的位置,隻想要一項簡簡單單的特權。”
“什麼特權。”
“哪怕我沒有按時回到崗位也不用受罰的特權。”
這種類似‘偷懶’的特權和能夠隨意處置彆人的權利相比,確實微不足道。
誦經官的六隻瞳孔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夏菱歌神情依舊甚至連心跳的頻率都沒有變化。
“好吧,我的孩子。”
誦經官伸出指尖點上她的眉心:“希望你不要再讓神明失望。”
【神的祝福:不再受條列限製,可自由出入古堡裡的任何場景】
夏菱歌淡淡笑一下。
誦經官離開,張小山和白溪還沒有緩過神,夏菱歌瞧他們一眼轉身朝【禁閉室】走去。
……
尖刺帶來的血腥味越發濃鬱,司丞平躺地麵上,一動不敢動,牆壁燃燒的蠟燭早在牆壁落下時被打落熄滅,周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尖刺距離自己還剩多少距離,有可能很遠很遠,但也可能下一秒他就會死。
這種不確定的危險折磨著他,司丞放慢呼吸,極力控製加速過快的血液和心跳,他要穩住,不能尖刺還沒落下來,就先把自己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