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恩典(27)(2 / 2)

他們現在外披的依然是從聖殿帶來的白袍,在這裡可謂是招人恨的東西,夏菱歌解開白袍,但沒有遞交給阿爾泰:“既然是推翻神,也許以後還有潛入聖殿的可能,這白袍子我會自己保存好不被發現,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聽她如此說,其餘人也紛紛自己收好白袍子。

阿爾泰收回想要接東西的手,“那好吧。”他笑笑,“你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現在,讓我們來聊一下這個荒謬的世界吧……”

聲音還沒落下,不遠處便傳來腳步聲。

天亮了,對他們來說這是被奴役的時間。

阿爾泰歎口氣:“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不要出去,等熬過這個白天我們在交流。”

說完,他就隨著來稟告的人走出地窖。

窯洞裡變得安靜,隻有‘劈啪’作響的火焰在不斷燃燒,夏菱歌把自己整潔的衣服撕下幾道布條,放地上蹭了蹭沾些灰,再纏繞身上。

“學姐,你這是做什麼?”司丞不解。

夏菱歌回答:“加入哪類人就要有哪類人的樣子,穿著整整齊齊地在這裡招搖過市,就算不是聖殿的人,也難免不會受排擠。”

司丞和白溪覺得有些道理,也學著她的樣子撕扯身上的衣服。

“我說,你們也入戲太深了吧。”沈鬱交叉膝蓋懶散地倚靠牆壁前說道“一群NPC罷了,就算受排擠難道遊戲就不給線索了嗎?”

他壓低鴨舌帽轉身朝外走。

“你乾什麼去?”白溪問他。

“探尋真相。”沈鬱沒有回頭隻是抬起手揮了揮“比起你們龜速派,我還是更喜歡直接了當的來。”

白溪抿下嘴,沒有說話。

夏菱歌側頭問她:“他在現實也這麼欠拍嗎?”

白溪搖搖頭:“他經常獨來獨往,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說完猛地一頓,夏菱歌了然點點頭。

“學姐,你又去哪兒?”司丞問她。

夏菱歌摘下牆上插著的火把,朝甬道深處走:“完成任務。”

“這裡能發現什麼嗎?”漆黑的窯洞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見不到光明,沒有溫暖,這樣破爛到一無是處的地方能有什麼?

夏菱歌依舊朝深處走:“就算再怎麼破爛不堪它也是世界的一角,而且黑暗,更容易埋葬真相。”

沒有人帶領的甬道就像是永遠無法結束的迷宮,夏菱歌撿起顆小石子,用尖銳的棱角在牆壁上輕輕地劃出標記,他們繞過很多重複的路,來到一條幽深如深淵的隧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