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他記錯了?
青年人揉揉腦袋搖晃地離開。
卻沒有發現隱藏起來的少女。
……
夏菱歌按原路回到工地,依舊忙忙碌碌沒有人發現她曾離開過,拾起錐子裝作敲打的樣子混入人群,司丞見她回來,不露聲色地來到她身邊問道:“學姐,發現什麼了嗎?”
“發現很大。”
夏菱歌小聲道:“阿爾泰打算活埋一群患有白班症的人,我和他們接觸了一下,覺得他們可能知道點什麼內幕,不過他們不願意說,我正在想辦法。”
“什麼白斑症?”
夏菱歌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隻是他們的皮膚上出現了白斑,說是一種傳染極快的絕症。”
“絕症……”司丞有些震驚,他的視線掃過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低低道“如果是傳染很快的疾病,無論生死都應該早就有決斷才是不應該一直拖到現在,可如果是阿爾泰執意要挽救他們的生命,怎麼到最後卻反要活埋他們?”
“我也疑惑。”夏菱歌說道。
“要不……我去看看?”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溪突然開口“我學過醫,或許能幫上忙。”
夏菱歌點頭:“可以,今兒晚上我帶你去看看。”
夜色很快再次降臨,或許是白日的工作量度太大,又或許是再過一天便是祈神節需要養精蓄銳,總之現在的窯洞是異常安靜。
夏菱歌和白溪摸黑重新來到地麵,舉著火把來到雕刻花紋印記的洞口,那些堵住通氣孔的東西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偽裝,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她拉起鐵鏈,帶著白溪爬下繩梯。
火光灼灼,白溪認真地觀察病患的眼睛、口腔、心跳和脈搏,看著她嫻熟的把脈動作,夏菱歌倒是有些新奇:“原來你學的是中醫。”
“是啊,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名醫學家,隻不過……”白溪眸光有些黯淡,省略後麵的內容轉移話題“他們的脈象確實很亂,心律不齊,氣血不足,可惜這裡條件有限,不能更全方麵的診斷。不過……”
白溪想了想,朝老太問道:“您還記得,身上的白斑是什麼出現的嗎?”
老太搖搖頭:“不記得了……”
“我知道。”塔爾突然道“我看見了,有次阿奶給阿爾泰他們送食物的時候,阿爾泰給食物和水裡放了什麼東西,他沒有吃卻分給阿奶和其他人吃,他們吃了後就渾身起白斑,生了病。”
“我說了,可阿奶他們都不信。”
“塔爾!”
老太的聲音驀然帶有幾分嚴肅:“阿爾泰是個偉大的人,他在幫助我們痛苦,掙脫奴隸的枷鎖,我們不應該質疑他,更不應該懷疑他!”
夏菱歌和白溪聽後相互對視一眼,夏菱歌領過塔爾走得遠些,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塔爾道:“我還知道,剛出現白斑症時人們都很恐慌,但阿爾泰卻很堅定的說,隻要有他在,他就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有人犧牲。”
“後來這白斑症確實不怎麼擴散嚴重了,但是有次做工的時候,有位患白斑症的伯伯被聖殿的人發現了,他們說這是惡魔的印記,不僅燒死了他,還要燒死所有接觸過白斑症,患白斑症的人,阿爾泰力排眾議,將我們保護下來,並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