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歌問:“為什麼是我們?羅演和柳詩意呢,與他們合作不是更好嗎?”
白薇薇的眼眶變紅:“他們不會要我的,詩意姐是女強人,羅演哥是掌舵者,他們都不會喜歡一無是處的我,哪怕他們不說我也能感覺得到,他們對我的忍耐已經超出界限,我不想、也不能再打擾他們了。”
“所以就來打擾我們是嗎……”夏菱歌忍不住吐槽“咱就說有沒有可能,誰都不喜歡一無是處的人?”
白薇薇聽後眼眶更紅了。
夏菱歌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隻是瞧著她一幅‘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鬨騰模樣,本就發疼的太陽穴變得更痛,她抬手揉了揉隨口拋下一句:“隨你。”
她轉身帶著司丞走向二層書房。
白薇薇瞧著他們頭也不回的背影,緊了緊握住裙擺的手,抬步也跟上去。
書房裡漆黑一片,司丞拿起火燭點燃架子上的蠟燭,黑暗一點點被驅散露出書房原本的模樣,整整齊齊,規規矩矩,比他們第一次來乾淨很多。
“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司丞站到夏菱歌身邊。
夏菱歌的視線落到角落,放到那裡的垃圾桶早已煥然一新,乾淨得連點灰塵都看不出來。
“有問題,但具體是什麼還不太清楚。”
夏菱歌走到先前克洛斯特夫人站著的桌麵前,原先擺放桌麵上的相冊都統統消失不見,就連抽屜裡的那些舊的明信片也沒了蹤跡,是克洛斯特夫人都收起來了嗎?可她為什麼會對照片這麼執著呢?
還是垃圾箱裡的那張照片,又被扔到哪裡去了?
夏菱歌轉過頭瞧向身後的巨大書櫃,許多書都整整齊齊地擺在上麵,按照這缺德遊戲的慣例,不整點什麼機關暗道都對不起‘恐怖’二字的噱頭。
她倚靠桌沿邊瞧著那些書名,大多數都是經濟和政治之類的書籍,還有一些淺顯的藝術類名冊,但當她視線轉到第三層的時候眸光倏地頓住了。
《福爾摩斯探案集》——一本顯得極為格格不入的書。
她抬手將那本書拿下來。
而旁邊的司丞見此,很有眼力見地端來一盞燭燈,夏菱歌一張一張地翻動書頁,發現這本書竟是嶄新的,就連圖書自帶的墨香都沒有完全散開,不過從圖書底部的壓痕來瞧又不像是剛買過沒多久,這裡麵會有什麼嗎?
她端著書一目十行的一頁一頁翻開,自翻到第一百六十八頁竟發現底部有一道細小的淺淺折痕——這折痕是折起後再被撫平,淺的難以發現。
她輕輕撫摸過,看起書裡的內容,這裡描述的隻是福爾摩斯和華生的對話場麵,粗略地看下來似乎沒什麼可以提煉的有用信息。
但這折痕是用來做什麼的?
難道隻是簡單地折了一下?
“這折痕……還挺奇怪。”
司丞瞧著書突然有些吞吐。
“怎麼了?”夏菱歌問。
司丞伸出手將折痕翻了翻,“一般的折痕都是隨意地朝內裡折,但這折痕卻是偏斜上方,好像是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