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裡的遺產(16)(1 / 2)

明亮的火燭簇擁在一起將偌大的古堡照亮得猶如白晝,窗外依然是黑壓壓的天宛若一塊巨大的石頭壓抑得人根本喘不上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演照著沙發前的茶幾猛拍一巴掌,巨大的悶響震得人一哆嗦,他轉過視線投向白薇薇。

“我真的不知道!”

那帶有狠厲的目光使白薇薇身體一顫,驚恐的神色變得更加不安和委屈:“因、因為剛剛的事我誤會了詩意姐,所以打算去她屋裡給她道個歉,但、但沒想到我走進屋裡,就發現詩意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流了好多血,我……”

“我可憐的孩子……”

克洛斯特夫人的哭聲打斷白薇薇磕磕巴巴的話:“王爵剛剛過世,現在又輪到我的孩子,上帝不會放過他/她的,他/她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下地獄。”

“管家。”羅演皺著眉出聲道“先送克洛斯特夫人回房間,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管家應允:“是。”

古堡裡再次安靜下來,羅演陰沉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今晚5:20到8:00之間你們都在哪兒?都做了些什麼?”

沈鬱翹著腿瞅向他:“羅大老板,你這是在審我們?”

羅演豎起眉頭:“我的未婚妻現在死了?!難道我不應該審你們嗎?!”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古堡的後花園。”白薇薇說“因為臉的事兒心情一直不好,便去那裡透透氣。”

司丞道:“我一直在房間裡。”

沈鬱枕著手心:“我也一直在房間裡,不過回房間前我倒是看見柳詩意和誰在一起來著。”

“誰?!”羅演猛抬起頭。

沈鬱挑了挑眉瞅向夏菱歌:“她呀~”

所有人的眸光都齊唰唰望過去。而夏菱歌卻依舊不急不緩,端起茶幾上的紅茶輕抿一口。

“你和詩意在一起做什麼?”羅演的神情越發深沉“詩意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是不是你害的詩意!說!”

“我害她做什麼,沒有半點好處。”夏菱歌神情不變。

羅演依舊死死盯著她不放:“詩意身邊的親朋好友我都認識,但從來沒見過你,也就是說你們確實是在遊戲裡新認識的,既然是新認識,你和詩意有什麼話非要單獨說。”

“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夏菱歌也轉過眸瞧向他“而且你也沒必要非揪著我不放,這裡麵的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柳詩意和我聊完天就獨自離開,這距離她的死亡時間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誰都有可能,包括你。”

羅演更氣憤了:“我?!你是說我?!你是覺得我會殺死自己的未婚妻子?!”

“誰知道呢。”夏菱歌的視線在他和白薇薇的身上轉一圈“你也有過這種打算不是嗎?”

羅演氣得拍案而起,可就在這時他們的玫瑰手表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響。

【脆弱而淡薄的感情土崩瓦解,為得到財產,他們將不惜任何代價】

這段係統音仿佛是敲碎某種屏障的錘子,每個人的臉上退卻剛接收時的錯愕,便慢慢彌漫起某種不尋常的詭譎陰鷙。

“不惜任何代價……”

沈鬱呢喃一遍這六個字,深邃的眼眸突然變得亢奮起來:“那也就是說,隻要能得到財產,做什麼都可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