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娘似被抑製住了,而那些黑線也貌似不動了。
“停止了?”
沈鬱慢慢地站起身,看著眼前的黑色蟬蛹伸出指尖戳了戳:“不動了。”
“不長記性。”
沈鬱被嚇一跳,轉頭就見夏菱歌抱著肘臂站在他旁邊。
“嗬。”他嘲諷“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縮著頭不出來呢。”
夏菱歌看著黑色蟬蛹:“比起沈大少爺剛剛的縮頭功還是不足掛齒的。”她細細盯著相互纏繞的黑絲,又瞅瞅那些模糊麵容的畫像,“祂們為什麼會救你?”
沈鬱挑下戴著的鴨舌帽:“自然是我玉樹臨風,魅力四射。不像某些人,見死都不救。”
夏菱歌無視他的臭美,視線再次掃過這座地下祭壇,他們第一次招惹鬼新娘的時候,那些人像沒有一絲動靜任由鬼新娘折磨他們。
這第二次招惹鬼新娘,畫像卻出手製止,為什麼?
她想起鬼新娘的憎恨,想起克洛斯特王爵和克洛斯特夫人對待沈鬱的寵溺態度,更想起先自沈鬱之前,克洛斯特家族還有位無名不見人的第四女。
她的目光慢悠悠地轉向沈鬱。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沈鬱帶些警惕地倒退一步。
夏菱歌莞爾一笑:“沒什麼,就是想……做個實驗。”
右手握著的匕首突然轉過弧度狠厲刺進黑色蟬蛹裡,而那黑色蟬蛹猶如被火焰灼燒一般竟冒出細微的白煙,禁錮裡麵的鬼新娘猛地大吼一聲,無數黑絲段段掉落,鮮紅如血的裙擺張揚得飛起來。
夏菱歌就趁此將沈鬱推搡到鬼新娘麵前,一句罵娘的話還未說出,詭譎的新娘就轉瞬撲到他麵前,沈鬱頓時瞪大眼睛。
‘呼——!’
那些斷裂的黑線再次席卷上來纏繞住抓向沈鬱的手。
“學姐。”
司丞站在夏菱歌身旁看著這一幕:“這是……怎麼回事?”
夏菱歌沒有說話依舊靜靜地看著。
那些黑線禁錮住鬼新娘,而鬼新娘尖銳地尖叫聲將那些黑線震碎,凝聚戾氣再次向沈鬱撲過來的時候,她的腹部卻突然穿透一根利刺。
黑色的利刺像是帶著某種決絕。鬼新娘顫抖著身體,無白仁的黑瞳稍稍擴大帶有某種不甘。她的身體倒下,青白色的皮肉瞬間消散,徒留下一架白骨。
夏菱歌走去輕輕地將她翻過來,果真見她腹部的位置蜷縮著一小小的骨骼。
“學姐,你看畫像。”
司丞的聲音驀然響起。
夏菱歌轉頭瞅向畫像,就見那些人臉模糊的畫變得更加模糊,隻不過塗抹的黑色卻變成了白。
所有畫像都歪歪扭扭,似燃儘了最後的生機。
整個地下祭壇都變得安靜了。
夏菱歌的眸光轉向沈鬱,沈鬱則輕嘖一聲轉身掠過她:“彆看我,我不陪你們玩了。”
但夏菱歌卻伸出手拍向他的肩膀:“玩與不玩,你說了不算。”
沈鬱的神色有些陰沉,他停下身轉向夏菱歌,聲音儘是黏稠的寒意:“我說,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本章完)